“依着王丞相的意思,我们打又打不过,投降那边又不一定接受,难道要另投一个新主出来不成?
末将想问一句,王丞相这边可有合适的新主推荐?
宁家的江山社稷我们谁人敢做这个主,直接拱手相让了?”戚风看不过眼,直接问道。
王勉脸色有些尴尬,他知道戚风说的都是实话,但身为朝廷命官,一个就差被宁隼直接拒绝的人,这会叫他如何说出投降这样的话来呢?
“有没有新主另投是一回事,退一万步讲,即便有新主让我们另投,王丞相就不怕前脚我们这边新主另投了,后脚南边那位直接挥军北上,直取京都吗?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守边军,戚某自认无一战之力,到时候王丞相您亲自披甲上阵不成?
怕就怕王丞相亲自上阵也抵不过一个来回,沦为阶下囚,还是主动打开城门,王丞相以为我们还有得选吗?”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如果不能尽快做出决定,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王勉叹了口气,道,“老臣也知道如今的局势很艰难,但我们作为臣子,岂能轻易言降?
如果我们就这样投降了,那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
戚风冷笑道,“王丞相,您可别忘了,如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当初的天下了。
如今的天下,谁还会在乎我们是否投降呢?
连陛下都能被人堂而皇之的暗害了,就能面对天下人呢?”
王勉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他不后悔给宁逸下毒,他只后悔下毒之前为什么没多问一问宁逸当下的身体状况能否承受虚无之毒。
若是多打听打听的话……
一个没注意,才造就了眼下这般尴尬的境地。
他知道戚风说的没错,如今的京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还会在意这些事情呢?
若是没有年前的青阳县之行,他一定头一个请旨去青阳县亲自迎回南边那一位。
可是眼下,他不得不站出来坚决反对请回南边那一位。
糊弄一个后宫女子容易,可若是想在南边那位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他没那个胆子。
宁逸之死,始终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需得时时刻刻提防着。
一旦刀落下来,不血流成河誓不罢休啊!
但是眼下,作为一名臣子,皇后娘娘发话了,他反对太过的话,只会徒增把柄。
他咬了咬牙,道,“微臣以为,如今陛下的死讯还未传出去,不妨娘娘派人给南边去信,探一探那边的口风。
若是南边那位松口,臣等一定唯娘娘马首是瞻,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若是南边那位不愿意松口誓要兵戎相见的话,我华北的将士也不是孬种,誓死守护华北的每一寸土地。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要坚持到底!”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戚风说的话在理,王勉的话也合理,在场大部分都抱着和两人一样的想法。
他们知道,如今的局势虽然艰难,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一场讨论下来,事还没能敲定。
“臣以为戚将军说的对,戚将军曾带军在边城同守边军正面打过交道。
守边军可是令胡人铁骑都闻风丧胆的存在,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戚将军手下的兵将只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对手算什么,就咱们华北如今这积贫积弱的样子,怕是真打起来了连粮草都凑不齐。”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再起战火的话,受苦的都是老百姓,伤的还是华国根基。
华南华北,说到底都是同根同源的一脉相承。
一旦打起来了,可就亲者快仇者痛了啊!”
“是啊,华南华北,本就是一家,不能因为划江而治的事就产生隔阂和偏见。
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应该消除隔阂、重塑情谊、共同努力,让华国变得更加强大。”有人附和道。
这时,一名阁老站出来说道,“华南和华北之间虽然存在一些误会和矛盾,但这些矛盾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只要双方能够坦诚相待,相互尊重,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说得好!”赞同戚风求和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有人赞同,自然就会有人反对。
“我倒是觉得丞相大人说的有道理,现在南方势头正盛,我们递过去的投名状,人家收不收还是个未知数呢!
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热脸贴了冷屁股,到最后人家那位根本就不乐意接这个手,那咱们可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到时候,华北的老百姓们会怎么看待我们啊?”
“是啊,这会儿去南边求和,那一位还不知道如何加码。
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占尽了优势,说不定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
我们虽然势弱,但也不能任由对方这般作贱啊!”
“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做,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我们必须要谨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