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总管,青鸽入宫以来,多得您同长辈一般照顾,您是青鸽在这深宫内院为数不多感受到温暖的人。
陛下死在我榻上是不争的事实,青鸽辩无可辩,这是青鸽的命,青鸽认了。
还请洪总管让大家都散了吧,免得受无妄之灾。
劳烦您带我去见皇后娘娘吧,我愿以死谢罪,希望皇后娘娘能网开一面,不要牵连我的家人。”说完,李青鸽便要跪下。
“总管的大恩大德青鸽无以为报,来生愿衔草结环来报答总管大人。”
洪福连忙扶起李青鸽,安慰道,“德妃娘娘,您莫要如此着急乱了分寸,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真的吗?”李青鸽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
陛下死在她榻上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事还能有转机?
莫非洪总管能有让人起死回生之能?
“陛下的死因尚未查明,此时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更何况,皇后娘娘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要我们将事情如实禀报,或许她不会怪罪于您呢。”
李青鸽听了洪总管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真的吗?洪总管,您觉得皇后娘娘会相信我吗?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吗?陛下的死青鸽毫不知情啊!”
洪总管拍了拍李青鸽的手,似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一直都是极明事理的人。从您进宫开始,皇后娘娘可有做过为难您的事来?”
李青鸽摇了摇头,洪福继续说道。
“只要您没有故意谋害陛下,想必皇后娘娘是不会轻易定您的罪的。
当然,这事毕竟非同小可,老奴是得尽快禀告了皇后娘娘,只有皇后娘娘下令才能尽快调查清楚陛下的真实死因,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同时也能还娘娘您的清白。”
李青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眼里的惊恐都少了些许。
她自认没做谋害陛下的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不怕皇后娘娘调查。
不调查,她才怕。
她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做了替罪羊,更怕爹娘和哥哥们无辜被她连累。
弑君之罪,她和李家都担不起。
洪福接着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娘娘您要打起精神来,先把陛下和您都收拾干净了。
都收拾好您随老奴一起去皇后那里,这里发生的事您比老奴知道的清楚。
一定要把握住时机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若是让皇后娘娘从别处先知道陛下驾崩了的消息,老奴和娘娘再多长几张嘴这事也说不清楚了。
消息若是提前透露出去了,既容易给了真正的凶手毁灭证据的机会,又容易引起恐慌来,后果不堪设想。”
洪福似不放心,又叮嘱道。
“一路上,切不可露出破绽,以免被人察觉出来,失了先机。”
李青鸽感激地看着洪总管,眼中闪烁着泪花,“多谢洪总管,青鸽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她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在两个宫女的帮助下,再三确认自己的仪容仪表来。
而洪福则站在一旁,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万幸的是,两人一路顺畅地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一进门,就看到皇后娘娘慕斯容端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镜子打扮着。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凤袍,头上戴着凤冠,看起来十分威严。
李青鸽和洪福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跪了下来。
“参见皇后娘娘!”他们齐声说道。
皇后娘娘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平身吧。今日这是吹的什么风啊,这大清早的,两位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在洪福的示意下,李青鸽站了起来,跪走到皇后娘娘面前,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道。
“皇后娘娘,您要救救臣妾啊!陛下他……陛下他驾崩了啊!”
边说着,李青鸽边开始泣不成声起来。
那哭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洪福见状,也赶紧跪走上前,哭喊道,“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所言非虚啊!陛下已经驾崩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慕斯容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目光从李青和鸽脸上扫到洪福脸上。
见两人脸上的不安和惊恐不似作假,这才不得不接受宁逸真去了的消息。
一国之君的生死,谅洪福和李青鸽也不敢拿这事来信口开河。
可是……
让她就这样接受宁逸驾崩了的消息,她……
“你说什么?陛下驾崩了?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道。
李青鸽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慕斯容。
她说自己昨晚在陛下的御书房侍奉,云雨之后与往日并未有何不同,哪里知道,今早醒来突然发现陛下没有了呼吸,她吓得不知所措,探了鼻息后……
慕斯容听完后,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她用手扶住梳妆台,才勉强站稳。
“这怎么可能?陛下昨天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