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刚在落溪一村落户时,方扬见着咱们村小崽子比别处多时那个眼前一亮的表情,老头子我啊,到今天都还记得哟!”
“谁说不是了,方扬那几年可没少抱着懒懒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溜达,就希望借着懒懒的好运气家家户户都能多生几个小崽子出来。”
“是啊,如今眼瞅着家家户户日子都越过越好,生了小崽子出来,小崽子也是来享福的,还真能多生几个。”
“生的再多,咱们也能养活!”
“多子多福啊!”
“就是我们村这帮子小年轻,不光不开窍,就说让他们娶个媳妇回来都推三阻四的……”
“这劝也劝了,骂也骂了,不管用啊,要不改天让懒懒劝一劝?”
“算了吧!这个事还是别让懒懒掺和进来吧,小丫头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安心日子,可别拿这事来烦她了。”
“也对!还是我们来吧!”
几个年岁最长的老爷子们说着说着,又开始催婚催生起来。
话没说几句,又老生常谈。
陪着老爷子们站一处的宁隼真是哭笑不得,早知道又是这些话,他一定早早地加入烟花小分队中去。
可这会儿为时已晚,再想加入进去多少有那么点子掩耳盗铃的意思,索性脸不红心不跳的装作没听见,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弟弟妹妹们笑闹着,对老爷子们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看着散落一地的烟花棒子,大孩子们小崽子们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说不尽兴,是确实不尽兴。
可这一地的烟花棒子,再说不尽兴的话,多少有点子太过不识好歹了。
别的不说,就刚刚放的那些烟花和这一地的烟花棒子,值老鼻子钱了。
爹娘可都偷偷和他们说了,就是卖了他们也抵不上那些烟花贵。
而且,能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还不知足,那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若非漂亮姐姐大气多金,哪里能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造?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道理学堂师傅都教过,别人饿肚子的时候不吧唧嘴也是一种美德。
所以啊,他们该知足才对,而不是贪婪地奢望太多。
众人的表情被懒懒尽收眼底,她转头对着不远处的蓝老二说道。
“二叔,您那存货够吗?懒懒明日还想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玩。”
“够!你尽管带着弟弟妹妹造!不够了二叔连夜帮你们做出来。”蓝老二哭笑不得。
“谢谢二叔!还有像今日这样的烟花,二叔也要帮着做些出来存着。等到春暖花开隼哥哥登基时,我们烟花一定要放够三日!”
“备着了!”蓝老二有问必答。
“谢谢二叔!”
“谢谢二伯/叔!谢谢漂亮姐姐!”
得了蓝老二的保证,大孩子和小崽子们俱是笑开了怀,那嘴角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热闹过后,付村长站了出来,示意大家安静。
“这年夜饭吃了,烟花也放了,正好食也消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咱们吃了饺子就都回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早早歇了吧。
明日可是新年的第一天,咱们可得养足了精神好好迎接,开个好头。”
“特别是小崽子们,咱们还得挨家挨户地拜年了,明日的压岁钱期待不期待啊?”
“期待!”
“期待!”
“期待!”
听到“压岁钱”这三个字,小崽子们立刻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一振,眼睛发亮,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的小脸上瞬间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尤其是有几个淘气的小崽子们,更是激动得直接一蹦三尺高,兴奋得仿佛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
看到这一幕,大人们纷纷露出无奈的表情,其中一些人还忍不住摇了摇头,表示看不下去了。
于是,大家便各自转身走向蓝家的院子。
有的去搬桌椅板凳,有的则走进了灶房,还有的去搬运饺子。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每次只要提到压岁钱,这些小崽子们都会变得异常兴奋,甚至有些疯狂。
然而,他们却不明白这些小崽子们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毕竟,在落溪一村,除了懒懒能够成功守住自己的压岁钱外,几乎没有其他小崽子能够让他们口袋里的压岁钱安然无恙地保存到正月十五。
就连宁隼和蓝灵他们,也是最近两年才勉强有了压岁钱自主权。
拿到手的压岁钱,捏了又捏,数了又数,最后还得统统上交,这帮小崽子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难道,他们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没一会儿,不等小崽子们从兴奋劲儿里回过神来,贺烟已经开始招呼蓝老大带人往外端饺子了。
村子里的婶子小媳妇包饺子特别舍得,个个皮薄馅大的。
大家相互受着对方家乡风俗习惯的影响,如今落溪一村男女老少年夜饭后不吃点饺子垫吧垫吧,总觉得不得劲儿。
吃了饺子,好似才圆满。
吃了饺子,这个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