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不迭,本来这事儿就已经够棘手的了,结果自家小厮还在外头闹这么一出。
要说他跟随的主子也是一帮没脑子的蠢货,来了别人的地盘不知道谨言慎行就算了,这事还没敲定就想着惹事生非的,能有什么大前途?
但凡有点脑子,能带着这样一帮子蠢货出门?
现在好了,事情越闹越大,一个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在青阳县讨不讨着好都另说,至多把这几个办事不力的小厮们的命赔在这里罢了。
怕就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边的事再传回京都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啊!
知道他们来青阳县投诚,依着宁逸的肚量岂能再容下他们?
幕僚王钦心里那个气啊,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特别是王勉这会儿更不能开腔,只能佯装发生的一切他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不知情的。
得了暗示的王勉装出一副强忍着怒气的样子,瞪了一眼跪在付及第身后的小厮们。
各家小厮们被王勉一瞪,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幕僚王钦继续赔笑道,“还望付掌柜的不要跟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今日之事,实在是误会一场。
我家老爷这次特意来青阳县拜访太子殿下,想着能同太子殿下交流交流灾民安置的问题。
如今华北那边灾情严重,一时半会不得要法。
本着诚心诚意来请教的想法,再是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万万做不出这等着大庭广众之下妄议长公主的事来啊!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带出门的小厮们惹出来的大祸,我们理应道歉。”
说着,王勉对着王勉抬了抬手,示意他赶紧道歉。
这会儿,别管谁对谁错,早一步认错也能早一步让事情轻轻放下。
王勉深吸一口气,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付及第的方向拱手道,“此事确实是王某管教无方,还望付掌柜的见谅。”
付及第看着王勉不情不愿的弯腰致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他却不想轻易放过这些人。
他要让这些人知道,即使他们身份再高,到了青阳县这个地盘上,就要守青阳县的规矩。
敢打上门来欺负家里孩子的,就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兄台既然这么说,多少得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
我家丫头说起来脾气也是顶顶好的,除了有点子爱财的小毛病。”付及第淡淡的说道。
说完,他就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看着以王勉为首的一帮人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在方名的盯视下,不情不愿的一人掏了一大笔银子,美其名曰说是给安宁长公主压惊用的。
一人一万两,懒懒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被人随随便便骂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平白得了十三万两银子。
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该说不说,利润还真高的惊人啊!
懒懒此刻正坐在蓝家堂屋里,手上的银票已经被她反反复复数了不下十遍了。
许是怕自己数错了,又不知道从哪犄角旮旯摸出来个金算盘,噼里啪啦好一顿敲。
算了一遍,不相信。
再算一遍!
“懒懒!别把算盘上的金子敲碎了!这算盘珠子你今天就算敲出花来了,也就不多不少十三万两。”
“嘿嘿嘿……这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银子嘛,多多少少怕花起来不安心嘛。
我这边多确认几遍,就怕一觉醒来这些银票都长脚跑了,那我得多伤心。”
“你当时就在铺子外面,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当真不生气?”
“生啥气啊!气大伤身,不划算的!就是这赔偿有点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