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兵士,对上守边军,不堪一击!
倒也并非他在妄自菲薄,而是事实便是如此啊,守边军那所谓的炮弹开路,其威力简直凶猛异常!
“王丞相所言确实没错!但即便如此,那又能怎样呢?我等皆乃堂堂华国好男儿,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的英勇之士,岂能因畏惧叛军而退缩不前,做起那缩头乌龟来?”
“戚将军切莫恼怒!暂且先听一听陛下的旨意再作定论吧!”
“依陛下的意思,咱们同为华国子民,共饮一浔江水,本就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遇到事情为何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共同商讨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呢,总好过一味地打打杀杀,对吧?”
“哼!”戚风满脸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
果然不出所料啊!
又来这一套!
又开始玩这种打太极的手段了!
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跟这群狡猾如狐的老家伙们打交道?
他们说话总是绕来绕去,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还要假惺惺地询问别人的看法。
说是征求意见,其实呢?
只要你稍微不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就会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劝说你改变想法,直到你点头认可他的说法为止。
最后,还大言不惭地宣称这是大家共同商议的结果。
说实话,真是无聊透顶!
要是放在从前,按照他的脾气,肯定会跳出来跟他们对着干。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跟这些人讲道理纯粹就是白费口舌,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完。
反正到了最后,一切还是得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办。
戚风的不屑王勉收到了,只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双方一旦刀戎相见,必定不能善了!
无论是他们投降还是我们战败,受到伤害的都将是华国的子民。
归根结底,这样的伤害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更遑论,从辈分上来讲,陛下乃是前太子殿下的亲叔叔,说到底大家同属宁氏一族,这龙椅由谁来坐又有何区别,您说是吧?”
“哼!”戚风再次冷哼出声。
谁来坐不是坐?
说得倒是轻巧!
有能耐陛下直接退位让贤啊!
那位怎么可能会舍得呢?
正所谓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可不就是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嘛。
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在陛下和那宁隼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支持宁隼,只可惜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啊!
且看那守边军营地每日炊烟袅袅、好不热闹,再反观己方营地这边却是日日冷锅冷灶的,到底哪边才是叛军,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分辨。
单就这副狼狈模样而言,他们显然已经处于下风了。
更不必说那让胡人铁骑都闻风丧胆的炮弹了,他手底下的士兵又有几个能够抵挡得住呢?
失败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然而,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他和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没有产生过退缩的念头。
现在可好了,可千万别告诉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竟然打算求和了?
为什么他敢如此肯定那位是想和谈而不是禅让呢?
从对面老狐狸的闪烁其辞中,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那位陛下,怎么可能舍得“自请下堂”呢!
恐怕是想要用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把宁隼那边给打发了吧。
呵呵!
他们那位陛下啊,还真的是习惯了居高临下,高高在上久了,竟连最起码的谈判诚意都拿不出来啊!
想和谈?
好啊!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打算如何自毁城墙!
毕竟,自己只是区区一介小将军而已,上头怎样下令,他只需遵命冲锋便可,这样总不会有错吧?
戚风与麾下几位得力部下对视一眼后,副将们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最终由他手底下的一名将领开口说道。
“咱们都是些大老粗,王丞相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果需要末将来办的事,尽管吩咐便是!”
王丞相扫视了戚风等人一眼,微微颔首道。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陛下的确有意与对方进行和谈,并已经拟定了划江而治的契约文本,此次本官前来正是需要各位的帮助。
在双方正式展开和谈之前,希望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让本官能够私下见见宁太子,以便估量一下和谈的尺度。”
“王丞相需要卑职怎么做?”搭话的依旧是之前说话的那名将领。
只见这名将领神情严肃地看着王丞相,眼中满是恭敬之意。
王丞相微微颔首,应道,“本官认为,戚将军可于明日派遣使者前往对面营地送去口信,但需注意方式方法,切勿冒然行事,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与矛盾。
倘若对方无意和谈,届时恐怕还得仰仗各位将军共同谋划其他良策,促成和谈才行啊!”
听罢,那将军连连点头称是,并开口说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