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们作对的是我!与秦淮无关!你们识相的话,快点放开他!”
“有本事就杀了老子!不然让老子找到机会,定将你们一个个的挫骨扬灰!”
“臭丫头!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呼延灼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像一只发疯的野狗一样,见人就咬。
骂天骂地,最后的怒火尽数朝着懒懒一个人去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会儿破口大骂的呼延灼,身上倒是少了几分往日佯装出来的戾气和阴鸷,竟看起来要更顺眼些。
当然啦,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他本就出众的相貌加成作用。
毕竟,一个长得好看的人即使发脾气,也会让人觉得没那么讨厌。
至少,面貌看上去没那么狰狞。
懒懒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一生,唯有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
当然啦,她对美人,只是单纯的觉得赏心悦目而已。
她欣赏美人,也不拘泥于是美男还是美女。
只要和美沾边的,她都觉得赏心悦目。
懒懒皱眉,确认呼延灼的伤一时半会儿并不致命,索性寻了个凳子,大喇喇的坐下。
“想抠我眼珠子?”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你是想站起来抠呢?还是跳起来抠呢?”
“哦……你被绑着呢,既站不起来,也跳不起来。
那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想怎么抠我眼珠子呢。
难道你准备靠嘴抠?”
“不过也是!
我这比琉璃还要好看几分的眸子,任谁都会心生向往。
你的嫉妒本姑娘收下了!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哈!”
懒懒气死人不偿命,偏偏火上浇起油来,她才不在意会不会激怒呼延灼了。
砧板上的鱼,还能翻身了不成?
“你……”
呼延灼这人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女人,往日凌虐的女子更不在少数,可让他真对着女人破口大骂的话,只能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骂。
那几句话,懒懒听过不少次,已然失了新意。
这一点,呼延灼也知道。
所以,这会儿,他被懒懒噎的,实在寻不到合适的话来骂。
“臭丫头,你不能好好帮我们诊治的话,尽早出去,换个医术高明的进来!”
“明明是个女人,偏偏哪里都能插上一脚,真是不知所谓!”呼延灼忍不住嘴欠道。
“小子!你找死!”懒懒还未动怒,百里略忍不了了,抬起手刀,就要砍下去。
却在关键时刻,被懒懒抬手拦住了。
丧家之犬,何必自降身价,同他计较。
她能过来,已然是看在隼哥哥的面子来的。
最后到底能不能治,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只要发话说了不能治的话,呼延灼就真的废了。
至少,守边军的军医没人会接手。
辽国的大夫们,医术也就那样,医不好也治不死就是喽!
说起来呼延灼还真是倒霉透顶。
自从上次在边城被懒懒用他换了小肥羊,他那张老脸就像被抽了几大鞭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许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他毅然决然地辞去了主帅一职,带着秦淮回了国都,做起了逍遥散人,每日带着秦淮在摄政王府厮磨鬼混。
辽皇年岁渐长,对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情,派人接手了军队后,索性放任起他的胡作非为来。
呼延灼同秦淮的关系,辽皇不是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甚在意。
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的对方是男人是女人又有何区别呢?
他的儿子,有此般任性妄为的资本!
辽皇的放任态度,在呼延灼看来,意味着辽皇已经彻底对他失去信心并将其抛弃了。
于是乎,呼延灼在平日里的行为变得愈发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他时常带着秦淮招摇过市,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打情骂俏,更是稀松平常。
在过去的大半年里,呼延灼在国都的声誉每况愈下,发展到最后,谁见着都摇头。
然而,他并未对此进行深刻反思,依旧我行我素。
此次朝臣们绑了呼延族人前来投诚,明显是早有预谋的,提前了一天时间谋划的。
呼延灼和秦淮是在睡梦中被直接五花大绑着带走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两人的衣着如此凌乱不堪。
至于呼延灼为何会受伤,还要感谢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巴。
被朝臣们五花大绑之后,呼延灼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辞,一路上不停地破口大骂。
朝臣们担心他在见到宁隼时会继续胡言乱语,让他们投诚的计划失败,这才好好修理了他一顿。
都是些皮外伤,一时半会儿止不住血,也不至于要了人命。
“二师兄,你说我现在拿他再去换些小肥羊的话,还能换回来吗?”懒懒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
呼延灼被懒懒一句话勾起伤心事,听到懒懒还想用他去换小肥羊,顿时怒火中烧,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