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嘲讽地撇了撇嘴,对母女二人的谎话连篇满是鄙夷。
就这么点手段?
这种戏码,也就只能哄一哄那些头脑简单的大傻子罢了。
想骗他们?
门都没有!
哼!
真是异想天开!
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样的场景,在落溪一村时,每日不演不演,都得来上个一两场。
懒懒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对着诸多叔伯婶子们一人来一场独家定制小剧场。
那台词!
那表演!
岂是这对母女能比拟的!
至于他们,不光吃过猪肉,还亲眼溜过猪跑……
这般拙劣的演技,实在没眼看!
罢了!
罢了!
就当看了场免费的热闹吧!
一跪一叩首的求一枚平安扣?
先天不足,后天弥补?
嗐!
这对母女的嘴啊,还真是那骗人的鬼!
真是什么谎话都敢说,什么瞎话都敢编啊!
难道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就不怕闻老心血来潮让那秦娇谈一谈那些她曾跪求的所谓墨宝真迹?
例如……
临摹一张什么的?
三小只料想不到的是,这宽阔的广场上竟然真真切切地聚集了一大群“大傻子”。
尤其是那些即将踏入向阳学府的新生们,他们听闻母女二人如此声泪俱下的哭诉,内心深处的怜悯瞬间被激发出来。
有那眼窝子浅的,这会儿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开始不停地擦拭眼角。
就连那些懒懒特意拉过来维持秩序,防止意外发生的守边军兵卒们,也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对母女,控制不住的多看了母女几眼。
若非还有军规军纪制约着他们,保不齐这会儿已经忍不住站出来,帮着陆清舞母女俩充当起说客来。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为之心软并有所触动,懒懒急了。
她心急如焚。
师祖不会被这些一听就漏洞百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吧?
若是真的让这样的人拜师成功了,那岂不是凭空多出一个令人讨厌的小师姑来!
这样式的小师姑,她可不想要!
虽然三不五时的看看小绿茶演戏挺有意思的,可一想到小绿茶会跟自己人沾边儿,别提多恶心人了!
哎呀妈呀!
这要是不把事情搅和黄了,还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陆清舞才几年没见啊,不管是心机还是口才,这是特意拜师学艺去了吗?
这般突飞猛进的吗?
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要不是懒懒这个人心眼小爱记仇,没准儿现在早就想好好结识一下这陆清舞了。
像她这么能言善辩的人才,如果不去宜安做销售,简直是浪费人才。
若是成功把这对母女拐去了宜安,宜安每日的业绩不翻倍都难!
但有一说一,尽管她们之间有仇怨,这对母女也绝对算得上是狠角色了。
时刻关注着懒懒一举一动的秦娇,自然不会错过懒懒眼神里的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钦佩和欣赏。
自觉将懒懒踩在脚底下的秦娇,又不自觉的露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这倒不是秦娇刻意为之,而是有些根植于骨髓里的东西,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
闻老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丝竹说,“帮着秦小姐把平安扣呈上来吧,秦小姐的美意,老夫就不推辞了!”
秦娇猛地抬头,眼中的惊喜简直要溢出来了。
还没等她开口,闻老接着说道,“老夫年事已高,收弟子是万万不能了。别的且不说,一旦老夫此时收徒,那应有的辈分必定会大乱,老胳膊老腿的,精力也跟不上,就不再折腾了。”
秦娇眼底盛着的微光逐渐暗淡下去,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唇角又勾起笑容来。
闻大儒能收她做关门弟子,自然是件锦上添花的大喜事。
可眼下,闻大儒已打定主意不再收徒,倒也不是件坏事。
至少,之后士家大族出身的公子小姐们的人来了,闻大儒也不会收他们为徒。
这就说明,谁也没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只能说,绝大部分人都会有点这样的阴暗心思。
毕竟,大家在“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件事上,难得的默契。
严格说起来,闻大儒此生给了师徒名分的,唯有一个半人。
这一个人当然是已故先皇!
这个弟子,举国皆知。
另外半个弟子,只存在于京都各家流传中。
对于为什么是半个弟子这问题,各家说法不一。
可这半个弟子是谁,众人也都知道。
正是曾经的第一公子——百里玄!
不过听说,后来闹掰了。
除此之外,朝中大部分文臣只能勉强算是被他闻大儒点拨过的,亦或者有幸听过闻大儒的宣讲。
碍于面子,平日见到了,自称一句“学生×××”。
时间久了,大家都以为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