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诱人”的政策已经实施了数十年有余,但真正选择前来边城安家落户之人却寥寥无几。
毕竟,谁会放着平静安逸的生活不过,反而主动前来这等危险之地呢?
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吗?
要知道,在这里定居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一时间,边城变得异常喧闹繁华,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远远望去,甚至有一种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错觉。
闻老看着向阳学府门口每日天没亮就排起的长龙,以及不断增加的报名人数,心中焦虑万分,原本花白的头发似乎又白了几分。
愁的啊!
其实学院招生的,多一个少一个没太大所谓。
可这报名人数每日以百名之多的数量在增加着,他实在忧心不已,眉头都越皱越紧起来。
“做为夫子,多教一个人少教一个人不是难事,左不过多费几分心神罢了,劳心却不会劳力。
可咱们向阳学府不仅束修全免,还要额外的提供一日三餐啊!
这些开销可都是懒懒在出啊!
小丫头再是家大业大的,也不禁这般无休止造吧?
这样平白无故的掏银子,何时是个头啊!
等这边城实行了,别的城池了?
总不能厚此薄彼了吧?”
且不论其他,单就粗略计算一下将一个孩子从三岁培养到十岁所需的费用便可知晓一二!
先说夫子的月钱,他是能腆着老脸为向阳学府邀请来一批十分优秀的夫子,相对应的月钱肯定少不了。
没有高月钱,怎么留住优秀的夫子?
没有优秀的夫子,向阳学府何时才能崭露头角,出人头地?
一个夫子每年包括月钱和吃住,按两百两一个人算,属实不多。
依着既有的学生数量,至少得配备二十位夫子,一人两百两,二十人就是四千两,七年就是两万八千两。
再言及学生,解决其食宿问题亦是一笔巨额花销。
先论住宿,权且算作一次性投入,暂不纳入成本考量。
转而来看饮食方面,即便往低处估算,每个学生每年也需耗费十两银子。
若以五百名学生计,则一年即为五千两,七年下来便是三万五千两。
合计,就是六万三千两!
蓝小四自幼便展现出了在算术方面的极高天赋和浓厚兴趣,可谓是无师自通、一点就透。
随着年岁渐长,加之懒懒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对于钱财的敏感度与日俱增,愈发痴迷此道。
近些日子以来,蓝小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向阳学府的招生工作之中。
从前期策划到具体执行,每个环节他都积极参与其中,并发挥了重要作用。
每一项工作,他都亲力亲为。
而关于这次招生所涉及到的初步预估银钱数目,也是由他亲自核算后透露给闻大儒知晓的。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学府未来发展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至于自己妹妹为此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蓝小四更是深感自豪。
作为兄长,他巴不得向全世界宣扬自家妹子的善举,好让每一个曾受其恩泽之人都能铭记在心。
当然,他这么做并非贪图他人的感激涕零或者回报,只是单纯地希望这些人能够记住这份恩情。
倘若有朝一日懒懒有难,这些人能念在往昔的恩惠上,出手相助不奢望,只要能不落井下石就成。
至于对方会不会站在懒懒这边,他不奢望也不强求。
懒懒的安危,有他们守护就行!
无关紧要的人,能念着懒懒一分半分的好就成。
如果他们不怕午夜梦回睡不着觉的话,就只能祝他们心想事成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一老一少在经历数个时辰的密谋后,相约着一同来了懒懒的营帐。
他们脚步匆匆,仿佛心中怀揣着某个重要的使命。
一进门,两人就受到了懒懒的热情招待。
两人对视一眼,略有犹豫。
趁着懒懒在屏风后准备吃食的工夫,一老一少低声耳语道。
“闻老啊,我想打退堂鼓了!”蓝小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恐惧。
闻老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绝对不行!”
蓝小四苦着脸,说道,“那您开口!反正这个坏人我不想当!惹哭了妹子,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闻老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老夫给你兜底,你到底在怕什么?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蓝小四:“……”
我怕妹子哭!
我怕妹子伤心!
我还怕哥哥们的无情铁掌!
让我去做那个恶人,把妹子惹哭了,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一个不好,我是会被遣返回村的啊!
您老辈分高,是不怕!
可我不行啊!
心里话不好说出口,蓝小四一脸的忧心忡忡。
闻老见状,不禁摇了摇头。
心想,这小子平日里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怎会变得如此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