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压压的骑兵中央,鹤立鸡群的停着一顶四面轻纱的轿子。
夜风的吹拂下,轻纱如隐如现见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玉面少年。
少年眉眼如画,一身白色战袍,与战场整个肃穆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若是细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少年脸上的戾气却是毫不掩饰,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刺入人的骨髓。
看着不谋而合选择趁夜强攻的华国守边军,呼延灼邪肆一笑。
他的笑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礼花,绚丽而又危险,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存在。
生了副好皮相,就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有意思!
真有意思!
这回,可算是给他遇到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呼延灼心中暗自感叹。
这华国的前任太子,倒是有点子真本事在身上。
最重要的是两人年岁相当,倒是勉强让他当成个对手。
在呼延灼看来,与他有过数次交锋的乔安根本没被他看在眼里。
他只以为能勉强同他打个平手,也不过是乔安年长了他二十多岁,经验累积罢了。
若是二人年岁相当,他呼延灼定能将乔安阵前斩杀,不在话下。
呼延灼此生的温情,只给了唯二的辽国老皇帝和随侍他左右的秦淮。
剩下的人在他眼中,只有自己人和敌人之分。
可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在他眼里,最大的区别也不过是不可杀和可杀之差。
逼急了,自己人也不放过!
他生性犹如恶魔,以虐杀为乐,尤其喜欢在杀人前对受害者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这种行为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自认为智慧过人,因此在折磨人之前,他最喜欢挑战人性的底线,擅长使用挑拨离间的手段,让受害者在死前陷入绝望和混乱。
他喜欢看着那些注定要死的人,在临死前为了自我救赎而苦苦挣扎,露出丑恶的嘴脸。
他享受着这种目睹他人痛苦和绝望的快感,这种行为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有意义。
看着在他面前苦苦挣扎的被害者,就像看到了曾经的他自己。
看着被害者在他面前奄奄一息,直到气息全无,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杀了曾经懦弱又自卑的自己。
他的内心充满了黑暗和邪恶,他对生命的尊重和同情早已荡然无存。
他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他的存在让世界变得更加黑暗和恐怖。
此刻,双方如仇敌般对峙,只需一次激战,便能分出胜负,一切都会变得清晰明了。
然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意图加剧所有人内心的恐惧,让他们陷入绝望的深渊,仿佛只有这样,他那诡异的满足欲才能得到满足。
他的满足欲并不是来自于胜利的喜悦,而是来自于他人的痛苦与恐惧。
他像一个卑劣者,妄想从他人的恐惧中汲取到满足自己的力量。
他的行为让人不禁想起了恶魔,他用恐惧作为工具,将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享受着他们的痛苦与绝望,而他自己则在这黑暗的深渊中狂欢。
在他的眼中,战争是一个他取悦自己的舞台,而普通兵卒们是这个舞台上最特别的群众演员,围绕着他这个主角而动,为他服务。
他用自己独特的表演方式,让人们在恐惧中为他来一场盛大的表演。
他的满足欲是如此的诡异,让人无法理解。
如果不是为了秦淮,他连所谓的胜利都是不屑的。
一开始上战场,他的目的就很简单。
简单到他只想看到人们的恐惧和卑劣!
看着人性的丑恶展现无遗,是他的追求,他的欲望,他的一切。
“来人啊!帮本将军给那华国的前任太子传一句话。
就说他只要来本将军跟前三跪九叩,俯首称臣,本将军承诺放回所有的华国俘虏。
他若归顺,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本将军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自然会善待本将军的子民!”
“当然啦!若是他能自戕于阵前,本将军也不是不能不考虑考虑退兵回辽国。”
“想当年,本将军的先辈们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何尝把华国放在眼里?而如今,华国的前任太子却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妄想与本将军作对,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力!”
华国人不是向来标榜自己仁义礼智信吗?
今日,他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华国人伪善的真面目。
他的话一传出去,华国前任太子无论做何选择,都不得两全。
待得传话的人走了,呼延灼倚靠在那里,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
“有趣啊!有趣啊!有趣极了!”
无论这华国前任太子做何选择,他已然占了上风。
这前任太子非要对上,那死伤都得算在他头上。
这前任太子若是真的俯首称臣,那他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捡了个大便宜?
当然啦!
俯首称臣这事他只敢想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