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饱喝足了,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办正事呢!何必在这样一群人身上浪费时间!”
剩下三人向来以矮一点汉子马首是瞻,听了他的话纷纷应和起来。
“是啊,老大!我们岂是他们可以随意使唤的!”
“就是!就是!老大,那青阳县管控甚严,贸贸然跑一趟,属实不值得!”
“是啊老大!别跟这些卑鄙的华国人一般见识。”
“这些人知道什么?一群泥腿子,他们眼里的金银之物,能有多少?”
“这陈飞我们接触过不少次,为人怎么样真当我们不知道吗?”
“不过是拿着酒肉来讨好我们,还妄图使唤我们,真是一些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
在兄弟们的劝说下,络腮胡子壮汉终是歇了心思,就此作罢。
陈飞和蓝定玄虽有不忿,却也只能作罢,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说的多了,意图不轨的意味就太过明显了。
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却也不想真的惹毛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胡人。
埋了一颗雷,说不定哪天就爆了。
依着这群胡人的凶残程度,以后遇上了,那帮人绝对没好日子过。
原以为这事就此作罢。
却不料,第二日,事情有了转机。
吃饱喝足睡了一觉的胡人们,在陈飞等人的小意逢迎下上了马。
正准备上路,突然听到附近村民们欢呼出声。
“划江而治!”
“划江而治!可算是有活路了!”
“听说是那青阳县的好心人家收留了太子殿下,才能迎来如今的划江而治!”
“青阳县离我们这边不远,等事情了了,我们结伴去那青阳县感激一下那家人。”
“是啊!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对了,你们知道那家人姓什么吗?是做什么的吗?不知道具体位置,我们怎么去啊?”
“这……”
“这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能怎么办?”
“……”
这边的村民们还在继续讨论着。
领头的络腮胡子壮汉原来还不以为意,扬起马鞭就招呼着伙伴们上路。
陈飞适时嘀咕了几句,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
“有人家收留?这个桥段怎么这么熟悉了?难道……”
“莫非是蓝家收留的那小子?难怪那通身的气度……”
再次听到蓝家,络腮胡子壮汉顺势扯了缰绳。
“陈飞!你跟我过来!”他转身下马,示意陈飞跟过去。
陈飞眼瞅着络腮胡子壮汉上钩,勾唇一笑,唯唯诺诺的跟了上去。
待到无人处,小心翼翼的开口。
“英雄,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吗?”
络腮胡子壮汉看着他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问道。
“你刚才小声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太子殿下?那个太子殿下和你说的蓝家有什么关系?”
陈飞假装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
捂住嘴巴后,又意识到自己不对,犹犹豫豫的把手从嘴上拿下来,尴尬的立在那里,
愣了愣,好半晌不知道怎么回话。
络腮胡子壮汉看不惯他惺惺作态的样子,满脸的不耐烦,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抽过去。
陈飞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口,高声应道。
“英雄息怒!那也只是小人的猜测,没有依据的话,小人不敢拿来祸害英雄的耳朵!”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祸不祸害老子的耳朵,自有老子自己评判!你尽管说就是!”
“英雄莫气恼!小人说!小人说!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挑重点说!”
“是!是!是!说起这落溪一村的蓝家,本来是蓝定玄的同族,逃荒途中不知道因何缘由得了不少钱财。
财帛动人心,他们一家子为富不仁,收买落溪一村村长,横行霸道,为祸乡邻。
特别是那家最小的孙女,一身邪气,走了狗屎运,认了那青阳县的知县大人做义父,因为生活中的几句口角,就伙同青阳县的县令,撵我们出了青阳县……”
络腮胡子不耐烦听他诉苦,厉声呵斥道。
“说重点!说那劳什子太子殿下和蓝家的关系!
老子不是那些子长舌妇人,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
也不是当官的,评判不了你们的对错!”
眼瞅着络腮胡子壮汉的火气被彻底激发起来,于是一股脑添油加醋,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都强加到了蓝家人头上。
更有甚者,为了增加可信性,陈飞末了还添了一句。
“英雄若是想验证下,小人可以给各位引路,陪英雄去那落溪一村详细打听打听,验明下真伪。
不过……”
“不过什么?”络腮胡子壮汉不耐烦道。
“不过……那青阳县知县大人下令,不让我们擅自踏足那片地界,到时候……到时候可能还得麻烦英雄们带着我这个累赘。”
络腮胡子壮汉自然看出他没安好心,但对蓝家和落溪一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