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隼话音落下,整个蓝家院子里的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他们虽然对政治方面一窍不通,可这一刻,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抛却固有的光环,有这般雄心壮志,他们自然是欣慰的。
这一刻,他们坚定地站在慕隼的身后,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他的支持和鼓励。
他们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宁隼——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刻,他们来不及也想不到自己会不会被牵扯其中。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给宁隼最大的支持,做他的后盾。
他们难道不知道,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扣下来,哪里还有半分安稳的可能性?
可他们顾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做宁隼背后的家人和后盾,做他最后的避风港湾。
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一场豪赌。
这是一件不成功便成仁的事。
成,则一世安稳。
败,则失去一切。
但他们依然毫不退缩。
因为他们相信!
相信自家孩子!
宁隼听着大家鼓励的声音,眼底暖意更盛。
“今日,当着各位叔伯婶子的面,请大家做个见证。
我,宁隼,华国先皇遗孤,前太子,今与蓝家蓝岚结为异姓兄妹,此生愿庇护她衣食无忧,喜乐安宁,一生顺遂!
蓝家诸位长辈待我如亲子,在此请受宁隼一拜,从今往后,宁隼只跪天地!”
这哪里是结为异姓兄妹,这明明是要连同蓝家所有人的交情都过了明路。
或者更准确点说,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把一切摊在明面上说。
于落溪一村,百利而无一害。
先皇遗孤,划江而治的未来君主,对这群泥腿子没有半分嫌弃,甚至隐隐的话语间还有几分心之向往在。
若是放在常人身上,这会儿恨不得撇清关系。
真的兵戎相见了,难道要依靠一群泥腿子?
这样很明显是不切实际的。
不光如此,若是对方是个稍稍小气几分的人,这会儿指不定是杀之而后快,以防未来的挟恩以报。
天潢贵胄,却有人亲眼见证过他不光彩的曾经,一般人能放任?
当然不能!
怕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般看来,宁隼这番话,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就连以蓝老爷子为首的蓝家人也是没想到的。
宁隼划江而治,他们是提前听到了风声的。
他们以为的是,这一切同蓝家关系不大。
唯一能提供帮助的,也唯有银钱上支持一二。
其他方面,怕是爱莫能助。
当然啦,懒懒究竟能提供多少帮助,不在他们的考量里面。
那是两个小家伙的事,他们不予置喙。
若是宁隼说要与蓝家祸福与共,他们兴许还会拦着点。
可对象换成懒懒的话,他们根本就生不出去半分劝说的意思来。
这不,那边懒懒清亮的声音响起了。
划江而治,这个主意明里暗里她可是出力不少。
在未来与宁逸的交锋中,她怕是还得鞍前马后的出钱出力,护一护她不是隼哥哥份内的事吗?
大家何至于这般惊讶?
不知道,还以为她占多大便宜似的。
这便宜谁愿意接手谁站出来接手就是喽。
她还乐得清闲。
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说出来了,多多少少会伤了隼哥哥的心。
“隼哥哥,你尽管振翅高飞,懒懒在家帮你守着大后方!
需要懒懒出钱的事,尽管招呼就成!
若是有那需要出力的活,能不麻烦懒懒的你还是别来麻烦懒懒的好!
不过嘛,乔伯伯欠的账你可得一并接手了哈。”
懒懒的话听得众人哭笑不得起来。
就不该被这懒丫头有什么期待。
这个严肃的场景,高低得煽情一下吧?
哪有……
罢了罢了!
若是换个说辞,他们还真得怀疑小丫头是不是换了芯子。
兄妹二人接过方名递上来的茶水,一口把茶水喝干,然后在宁隼递过来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后,懒懒不情不愿的从锦鲤空间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掏出来一块同等价值的玉佩。
两块玉佩一眼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如果非要挑出来点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懒懒给的玉佩看起来更清透些,多了几分灵气。
所以,对比下来,大家一时间都没注意到宁隼给懒懒的玉佩上的细节,唯有几个眼尖的怔了一下。
这也能送人?
触手的玉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白璧无瑕的玉佩里似有一条游龙盘踞着。
看上一眼,那龙似要飞出来一样。
懒懒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可从触手的触感和义父几不可闻的抽气声中,她本能的猜到些什么。
这玉佩一定很重要!
不仅仅是价值上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