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帮信众也隐隐有了几分被说服的趋势。
反观百里玄这边,众人的表情虽然不一,却都出奇的一致——
无语的很一致!
就柳村长这些言辞振振的强词夺理之言,他们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能说出这样式话的人,要不就是没长脑子,要不就是脑子长偏了。
小崽子们可以摆烂,百里玄作为唯一一个在场的长辈,这会儿却不得不站出来。
别的都不怕,怕就怕几个小崽子受了这歪理邪说的影响。
被带跑偏了可咋整?
跑偏一个两个也就算了,都跑偏了可咋整?
一次性跑偏这么多,他找谁哭去?
“你的意思是……”他刻意顺着柳村长的话往下说,“你们这样做,是大善?”
“大善倒不至于,可我们最起码是没错的!”
“那我想问问,是因为看他们可怜,才让他们临死前吃上几顿饱饭?
还是说,是因为你们想要让吃进嘴里的肉质更好些,或者说的再直白些,为了多吃几口肉,才让他们吃上几顿饱饭的?”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若是前者,我勉强赞你们一声,若是后者,你们哪里来的脸面哭诉?”
“这……”
“不急着回答!我再问一问,你们为了吃上最鲜嫩的肉,保证肉的口感,是不是对那些怪物剥皮割肉?”
“是!”
“既然如此,你们何至于给他们人为的披上一层毛皮?”
“这……”
“不妨我来猜一猜!是因为你们也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或者说的更准确些,你们也知道同类相食是为天地所不容的!
所以,你们才会费时费力的造出这些你们口中所谓的‘怪物’来!
没养过猪难道还没喂过猪吗?
若单单是为了把人养肥一点,何至于费时费力的多此一举?”
“那是为了……”柳村长语结。
在百里玄的咄咄逼人下,脑子好似转不过来一样,连一些到嘴边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不急!我再问你,为何不先把人杀了再剥皮割肉?”
“当然是为了吃上最新鲜的肉!
为了吃上一口新鲜肉,我们连烹煮都不烹煮,把人先杀了哪里来最新鲜的口感?
人的求生意愿有多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等人咽气的工夫,肉还能新鲜吗?
那些宝贵的血不就浪费了!”
“你也知道他们求生意愿强?你也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咽气困难?”百里玄怒了,声音都冷了几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样的人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坏!
这样坏的人是彻底没救了!
“就连那山林里猎回来的牲畜,我们都会给它们一个痛快,何至于人?
不光如此,你们还从活人身上一片一片的取肉,何其残忍?
同类相残,仅仅是为了满足你们所谓的口腹之欲,他们即便最后真的逃不过一死,本不应受这些莫须有的苦!
凌迟重辟,你们枉为人!
你们既不是统治者,也不是执法者,谁给你们的权利来私自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若是这样,按照你们处理问题的手段,是不是只要今天我能制服你们,我就可以主宰生杀大权,任意评判你们的生或者死!”
“你们敢!”
“有何不敢?”
“这里是柳寨!是我们的地盘,你无权在我们的地盘上任性妄为,妄图主宰我们的生死!”
“你也说了是你们的地盘不能任性妄为,那如果我要让这个地方改名换姓,或者说我要把这里夷为平地,你说我又没有权利主宰你们的生死了?”
“哈哈哈……大家都来听一听,听一听这人在说什么……哈哈哈……”
许是认为百里玄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柳村长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他还妄图让村民们都声援他,想把那几个摇摆不定的心都拉回来。
临阵倒戈的人是得处理,可当着外人的面,不是合理时机。
此间事了,再行村规。
没错!
柳寨虽小,一百多年来,却是有自己的村规。
村规上的一些规定,不比外界的律法宽容几分。
就拿那些摇摆不定的村民们来说,从他们出现摇摆的苗头开始,就已经默默在心间给自己点起蜡烛来。
村规,绝对饶不了他们!
只是那一刻,对村规的惧怕越不过断子绝孙的惧怕。
这个时候,针对柳村长抛过来的橄榄枝,大家都默契的配合起来。
寄希望于好好表现一番,等到真的秋后算账的时候,柳村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过去了。
等到百来号人笑的差不多了,柳村长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
重新开口的柳村长,脸上越发意气风发来。
“白先生,你也不用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意图来审判我们的行为。
试问,你们外村人在宰杀畜牲时难道不是先放血再剥皮,算起来那些牲畜受过的苦难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