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却似平地一声惊雷,炸翻全场。
特别是那几个不明真相,却满嘴脏言秽语的妇人们,好似被人掐住喉咙。
骂骂咧咧的话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这就是那个狐媚子?
这么小的娃娃,和狐媚子搭噶吗?
早知道对方口中十恶不赦的人是个这么点大的娃娃,打死她们也骂不出那些难听话来。
真是被这人害惨了。
反噬来的太快,骂错人的妇人们满腔怒火,全都迁移到了王安身上。
若不是这人误导她们,她们何至于这般丢人。
明明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被贬低成那样?
这样的人说的话,话里的水份可想而知。
王安声情并茂的演讲,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围观之人都不是傻子,王安口中的人年龄随便换一换,都不会让人这般气愤。
一个可能刚断奶的小娃娃,能是他口中那样的人吗?
趁着这个间隙,目睹全过程的围观之人已经绘声绘色的给后来者说起事情始末来,特别是要说给李镇长听。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都一字不漏的让他听个正着。
大庭广众之下,声援者众,李镇长的脸色黑了又黑。
明面上是对王安的谴责,可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指责。
一句句扎心的话,戳的他恨不得甩袖就走。
或者准确点说,若是今日给他惹来麻烦的人是李若龄的话,他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李若龄几巴掌,好维护他的镇长威严。
可偏偏不是!
不等王安回答,懒懒同李若龄说道。
“多谢小李哥哥仗义执言!若是不忙的话,今晚懒懒请几位哥哥……还有山长吃饭鸭!”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一个。
得到回应后,转头又对方以沐开口道。
“沐哥哥,你对华国的律法更熟些!这个人先是侮辱我们,再是意图伤害我,不知道懒懒可能去县衙告他?他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威胁人,当谁不会似的。
律法熟不熟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唬人就成。
她没什么实质伤害,即便知县大人是她义父,也不能真对王安做些什么。
顶多就是审理案件的过程里,被暂时收押个几天。
对比这个,她更想从对方身上薅点实际的好处出来。
懒懒的话音刚落,王安愣神的工夫,李镇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虽然才接手白山镇一年左右,可是官瘾却不小。
在家时有王唯娘姐弟二人奉承着,出门在外众人也是对他忍让有加。
这一年里,他这个镇长当的是如鱼得水。
说一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过分。
如果非要说的话,唯二让他不顺心的就是亲爹的管束和亲儿子的不孝顺。
整个白山镇,也只有爷孙二人不把他李庆放在眼里。
王安给懒懒泼的那些脏水本就让他对懒懒第一印象不太好,又加之懒懒同李若龄亲近有余,他算是彻底嫌弃上了懒懒。
如今一个让他不喜的人竟然妄图越过他这个一镇之长,去县衙报官,分明就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没教养!
碍于他在外示人的形象,不得不弯下腰,温声温气的说道。
“小娃娃,刚刚那个大哥哥只是看你可爱,想逗弄你玩一玩,并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
至于你说的他侮辱你的事,更是无从说起。
对四艺斋来说,过门都是客,有银子都可以进来,那个大哥哥也不过是个客人,他有何权利不让你们买东西,是不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
今日这事,毕竟是王安这边不占理,饶是他这个一镇之长,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颠倒黑白的偏帮偏信。
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糊弄过去就算了。
几个乞丐,过后还不好对付?
“是吗?那个大叔真的是好心吗?”懒懒状似不解托起下巴,歪头思考着。
把一个懵懂无知又好骗的傻丫头模样,演的淋漓尽致。
除了相熟的人,外人半分异样看不出来。
例如周百尺,他就是第一个按耐不住的。
若不是陈冲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这会儿早就嚷嚷开了。
“当然!”李镇长笑的更温柔,活像一个怜爱后辈的大家长。
“可是……”懒懒继续磨蹭。
反正这会儿难受煎熬的又不是她,她乐的凑凑热闹。
“可是什么?你但说无妨!”李镇长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不得不装装样子。
“那我真说了啊,伯伯你不会生懒懒气吧?”懒懒松口道。
“当然不会!”李镇长忍了又忍,才继续一脸和气的说道。
这小丫头,属实难缠了些。
“伯伯,您来的晚,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想来是一无所知,懒懒先给您说一说,您帮着评判评判!”
“我、哥哥们和伯伯刚来白山镇一日不到,对白山镇的情况不甚了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