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愿望成空。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搞不好,他还得声名尽毁。
这一刻,他彻底恨上了懒懒。
之前没事找事,皆因他看不上几人的乞丐身份罢了。
那时候,他觉得和懒懒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对他少爷身份的侮辱。
他不喜欢读书,为何三天两头来逛四艺斋?
不过是虚荣心作祟。
因为在大众的基础认知里,进四艺斋就是一种身份象征。
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陈掌柜的,自从四艺斋开业以来,除了懒懒一行,有几个穷人家踏足过。
不是陈掌柜的不让,是普通人不好意思进,也不敢进。
可现在,因着懒懒掏出来的银子,让他在众人跌了面子,他彻底恨上懒懒了。
只要他今日能全身而退,必然让臭丫头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王安的杀意一闪而过,却被懒懒敏锐的觉察到了。
懒懒: “……”
这是想对付她?
甚至想杀了她?
真有意思!
她只是个吃瓜群众,好不好?
顶多就是,她还实时弹幕吐槽了几句话而已。
怎么就无辜躺枪了呢?
有本事你就一起恨啊,独独恨她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合着看她年纪小,柿子挑软的捏了呗。
况且~
她哪里软了?
不知所谓的臭人类!
诅咒你出门就踩狗屎!
踩的狗屎还特别臭!
哼!
除了懒懒一行人,王安的凶狠没被多少人捕捉到。
“小丫头,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这般苦苦相逼。
你们一行人踹的我吐血我也不追究了,你竟然还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于我。
试问,你这般小小年纪,为何心思这般歹毒~呕……”王安装模作样的混着口水,浅浅又吐了口血。
他看向懒懒的眼神里,满心满眼的怒其不争,好似懒懒辜负了他的厚望,误入歧途了似的。
再加上跪坐在他身边的狗腿子的声援,若是有那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定然会把他们的话当真。
“那个……几位大叔!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呀?原以为你们只是眼瞎心盲,如今看来,竟是脑子出了问题。”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们这是欺负我妹妹年纪小,不会颠倒黑白的说话,就可着劲儿的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是吗?”
“我们来四艺斋何错之有?我们买宣纸碍着几位大叔什么事了?
是你们嫌弃我们脏的吧?
是你们嘲讽我妹妹掏不出买宣纸的银子,死乞白赖的要和我妹妹打赌的吧?”
“我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答应了你无理取闹的赌局,可结果了?
你们输了之后又做了什么了?
你们竟然要伤害我妹妹!
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蓝灵的控诉铿锵有力。
听得围观之人热血沸腾,特别是那看了整场的人,一个个开腔声援起蓝灵来。
一个玉雪可爱的糯米团子,一个是嚣张跋扈的有钱人家的公子。
一个堪堪断奶,另一个快及冠之龄。
二者孰对孰错,自有外人评判。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糯米团子好像掉灰里去了,有点灰扑扑的。
若是洗干净了,指不定多招人喜欢。
特别是那几个围着围裙,挥舞着锅铲的婶子小媳妇,这会儿更是恨不得从百里玄这边把懒懒抢了过去,动手帮她收拾一番。
所以说,吃瓜群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忽悠的人。
有的时候,都不需要你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就能引得无数人跟风批判。
“若龄!你也是这样看舅舅的吗?
或许我说话有时候是失了分寸,容易招来无端的猜忌,惹人误会。
可你我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我的为人你还能不了解吗?
即便你真的因为姐姐的原因记恨于我,我也认了。
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样都成。
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外人朝我身上泼脏水吗?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这样看着你爹被人中伤吗?”王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里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若是给他换身女装,端的是一副泫泫欲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直觉告诉懒懒,这人又要整幺蛾子了。
果然不假。
不等李若龄搭腔,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那声音里的气喘吁吁,无不昭示着来人是匆匆赶来的。
“李若龄!你在外就是这般看着外人中伤家中长辈的吗?”
光听语气就能听出来,来人是来给王安撑腰的。
不出意外的话,很大可能就是李若龄那个便宜爹。
听着亲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口指责,李若龄眼里的受伤一闪而逝。
他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人同他之间只有微薄的血缘羁绊。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