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么好?”周百尺满脸拒绝。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他才不会相信王安能这么好心。
别的不说,就是小妹妹几人的乞丐装束王安就不可能看上眼。
不嫌弃就算好的了,指望他能帮着小妹妹结账,塞他耳朵里他也不信!
横行霸道的王安几人不占别人便宜就算好的了,他们能让别人占了他们便宜?
几乎不可能!
小豆芽儿,还是太单纯了啊!
好在今日遇到了他,要不然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呢。
“是啊!看热闹的叔伯婶子们都能帮懒懒作证!绝对如假包换!”
被懒懒寄予厚望的众人:“……”
小丫头说错了吗?
还真没有!
可真的是她说的那个意思吗?
好像也不是!
要不帮着解释解释?
可……
从哪里说起合适呢?
有生之年,他们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看个热闹把自己看着急了。
有口都说不清,是几个意思?
“小妹妹啊!你还小,人心不古、世间险恶的道理你不懂,就这王安干的破事吧,我能给你说个三天三夜……”
“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只要相信他没有他说的那般好就成!”
“小妹妹你先在一边等下哈,周哥哥先帮你报仇!”
懒懒一头黑线:“……”
我们很熟的吗?
咋就轮到你来帮我报仇呢?
更何况,从始至终她就没被欺负过啊。
若是一定要说被欺负,那也是王安被她摆了一道。
至于王安一开始对他们的嫌弃,对懒懒来说,倒也算不上是欺负。
用她在锦鲤池听到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她又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都喜欢她。
不过吧,这人是讨厌了些。
周家哥哥想教训,就由着他教训吧。
她就还……
挺想看热闹的。
“谢谢周哥哥!”懒懒托着自己圆润的小下巴,一脸崇拜的对周百尺道。
这倒不是小狐狸故意为之,实在是她天生一张笑颜,不用刻意为之,效果直接拉满。
好似被打了鸡血的周百尺瞬间斗志昂扬起来,趾高气昂的转向王安几人。
“王安?李易?秦瑞?你们何时能代表白山书院在外大放厥词了?
你们还能让白山书院的人都不再来四艺斋?
你们还能左右白山书院的招生?
甚至能让人家子孙后代都入不了白山书院?
我竟不知道你们几个被秦山长亲自撵出书院的人,都能在外代表白山书院发话了?
狗仗人势,狗仗人势,狗得仗主人势吧?
不如当着秦山长的面,你们来解释下吧!”周百尺一脚踩上王安胸口。
王安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啊……周百尺!你个狗杂碎!竟然敢趁人之危!有本事你和本公子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你再不松开你的臭脚,小心我姐夫不放过你!让你们周家滚出白山镇!”
落后一步的李若龄没想到周百尺和乞丐小妹妹说着话的工夫,转身就一脚踩在王安的胸口,怕周百尺着了王安的道,快步上前把王安从周百尺的脚下解救出来。
就在王安以为他的威胁起效时,李若龄又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瞬间气血翻涌。
“好啊!你去啊!看看这白山镇是不是你王家一家独大!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你姐夫把我李家也从白山镇赶出去!”
李若龄一番话,气的王安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整张脸憋成猪肝色。
“李若龄!我们才是一伙的!我是你小舅舅!
就你这样还是白山书院的风云人物,是各个夫子的得意门生,真不知道你那些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就不怕我去我姐姐和姐夫那告状,你被请家法吗?
若是你现在给我下跪道歉,我看在我姐姐你娘的面子上,到时候帮你求求情,免受皮肉之苦!”王安一脸笃定,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样子。
周百尺忍不住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还小舅舅,你算哪门子的舅舅?
你姐不过是若龄他爹的一个妾,也敢张口闭口的在外以若龄他娘自居?
哪里来的脸?
妾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发卖的奴婢罢了!”
“你可以去李伯父那边告状,我们也可以去李爷爷那告状!谁会被请家法,我们走着瞧!”怯弱的陈冲也不继续躲在后面,难得吐言威胁道。
不就是搬靠山?
搞的谁不会似的!
李伯父不过是个镇长,他上面还有李爷爷在。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镇长又能如何?
至于宠妻灭妾的李伯父,值不得他们尊敬半分,不过是看在若龄的面子上喊他一声伯父。
仅此而已!
秦杭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当然,他的不喜是针对王安几人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