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谢谢哥哥!”听到有好吃的,懒懒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更何况,她现在就是个小乞丐,想吃饱当然得靠着别人施舍喽。
她才没什么不受嗟来之食的臭毛病。
虽没饿过肚子,可从叔伯婶子们时不时的感叹声里,她就暗暗告诉自己。
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最大!
趁着在人间的时候多吃点,等回了锦鲤池可就吃不到喽。
心态好的懒懒,听到有包子吃,自然笑的见牙不见眼来。
听着两个大傻子旁若无人似的聊天,李若龄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周百尺,你还真是白痴啊!要不你再大点声音嚷嚷,最好是让书院的所有夫子们都过来看看!
看看你逃课还大声嚷嚷的蠢样儿!再嚷嚷下去你老爹在家都能听着了。
到时候你爹和你娘一起对你动手,你可别来找我,我可不给你上药!”
边说着话,他边打量起懒懒来。
这个乞丐小妹妹是不是缺心眼?
就算要提醒他们,也用不着这么大声的嚷嚷吧?
虽然是好心提醒,可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的啊。
然而对方毕竟还小,又沦落到乞讨为生,他不好再说教什么,所以满腔怒火尽数朝着周百尺发了。
能喊出周百尺一直忌讳着的“白痴”来,足以见得他有多生气。
闭目养神的百里玄眼瞅着自家小丫头被牵扯进去逃课事件里,无奈的睁开假寐的眼睛。
借着伸懒腰的机会,打量起逃课三人组来。
只一眼,三人的性子他已然有所了解。
各有千秋,也各有不足。
说要给懒懒包子的少年,勇猛有余,却精明不足,性子里带着点憨,适合当朋友,也适合当战友,却不适合交托后背。
不是他不值得信任,是他的性子不足以让人全心全意的交托后背。
开腔斥责的小少年,有勇有谋,全局观尚可,却稍显浮躁了些。
所幸,这是年龄和阅历带来的,后期成长起来倒也简单。
一旁沉默寡言的少年,心细如发的同时却也胆小如鼠,想来是从小养成的,适合出谋划策,却不适合冲锋陷阵,是个当军师的料子。
总的来说,三人人品都不差,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一搭话的工夫,书院的夫子已经打开后门,轻咳一声,严肃的看着几人,呵斥道。
“周百尺!李若龄!陈冲!没记错的话,这堂课是让你们写篇文章出来的吧?
怎么着,三位这是才思敏捷、文采斐然啊,不过堪堪一刻钟的时间,几位的文章就都做好了?
不介意的话,拿来让老夫看一看,让老夫也有幸拜读拜读!”
来人是白山书院的夫子,也是白山书院的山长,更是方名三顾茅庐请出来的打理白山书院的。
他姓秦,单名一个杭字。
虽是山长,平时在书院里,事事亲力亲为,从不以山长身份自居。
最让方名震撼的是秦山长的教学理念,与大时代的教育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在重视学识和重视人品方面,秦山长首看人品。
自他接手白山书院后,但凡能入白山书院的,皆是人品过硬之人。
入学白山书院的考试,从来不是常规的四书五经,而是秦山长独创的仁、义、礼、智、勇五关考验。
任意过其中三关,且另外两关不是特别差劲的话,才有资格入学白山书院。
在白山书院里,也不要求每个人都熟读经史策略,只要正常完成课业,尊师重长、团结友爱就行。
科举何时恢复,还未可知。
所以,白山书院在秦山长的领导下,整个书院很是其乐融融,师长学生,大部分时候也处的和一家人一样。
可偏偏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出了几个刺头,就是眼前的逃课三人组。
说是刺头也不是太严谨。
这三个人,分则互不影响,一个比一个乖。
一旦聚在一起,打架、逃课、捣乱……
愣是能把天都翻个面,一个比一个调皮。
问题是每次还都抓不住他们的小尾巴,想惩罚他们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例如,你问他们为何打架?
那是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教训教训欺负同窗的恶霸们。
看着一个个挂彩的可怜模样,再加上同窗的声援,饶是秦山长有几次也狠不下来教训他们。
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告诉他们,不能助人为乐吧?
无奈之下,只能多盯着些了。
几个月下来,白山书院已经慢慢走上正轨,秦山长也从一开始的守着每个学生变成重点盯着眼前的三个小崽子。
一个不注意,三人就偷偷溜出书院,去大街上伸张正义了。
三个小崽子在白山镇的名头,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是得附近居民的称颂。
这不,一个愣神的工夫,没看住,三个小崽子又逃课了。
正当他满书院的找人,恨不得连茅厕都找一找时,后门口的声音将他引了过来。
这不,就让他逮到了逃课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