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城兵士的心思倒也简单的很。
无论这两人是不是陆家家主和陆家大小姐,他们只要负责把人送去陆家大门口就成。
若是,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若不是,也卖了陆家一个好,好处更是少不了。
不过就是跑一趟路,能赚来好几年的工钱,何乐而不为?
最后,两个兵士虽然一人得了一千两的银票,却还是没能搞清楚送过去的两人身份,究竟是不是陆家家主和大小姐。
不过两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拿了钱财后,更是夹紧尾巴做人,都默契的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聪明的谁也不曾说过半句。
就连家里人,于此事上,两人也是只字不提,只时不时的偷摸拿着些散碎银子回家,改善改善生活。
他们不知道的是,得益于两人的识时务,暗中监视他们的陆家死士才让两人得以安享晚年。
于两人而言,也算是另一种幸运吧!
后事暂且不表,时间回到宜安铺子外。
眼见着罪魁祸首被驱赶出了青阳县,围观之人见到这般,拍手称快的同时,更是三五成群的时不时耳语上几句,也算是平淡生活里的一大调剂。
也有那不明真相的过路人,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自然要问上几句事情的始末。
不用方名示意,付及第率先站了出来,苦着脸同围观之人行礼赔罪。
“今日惊扰各位,实在是对不住了!这对父女打着首富陆家的旗号,前几日就上门来了,说要买下我们这宜安的铺子和铺子里的存粮,出价两百两。
除此之外,还得把后面的供货渠道一并提供给他们。”
“若是不从,不光这青阳县我们待不下去,整个华国都会无我们立足之地!更有甚者,我们还会有生命危险。”
“粮食先不说,就我们铺子里每日限量供应的一两银子一颗的草莓,都能入账不少,岂是他们区区两百两就想拿下的!”
“那日他们登门,我就和蓝掌柜的一口回绝了!
莫说我们就是两个给宜安打工的人,我们哪里来的立场把铺子给卖了?
更遑论那背后的供货渠道,不说我这人说大话,整个华国,除了宜安大善人有本事弄来那一颗难求的草莓,谁曾吃过草莓?
莫说吃过,见过的又有几人?”
“谁曾想,那两人竟然还是不依不饶,今日一大早我们才刚开门,他们就又上门来了。
把我铺子里的客人赶出去不算,还威逼利诱更甚上次,口口声声拿方知县来压我们,逼我们妥协。
若不是方知县正好送蓝掌柜的家小闺女过来找亲爹,撞着了,我和蓝掌柜的怕是还真糊里糊涂的给哄骗住了。
试问各位,真不小心把宜安拱手相送了,我们兄弟俩还有活路吗?我们一家老小还有活路吗?
即便是方知县看在干亲的份上帮我们同宜安大善人求情,我们还有何颜面在青阳县立足?这不是黑了心肝的谋财害命是什么?”
说到最后,付及第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真的哽咽出声。
围观之人,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把自己带入付及第和蓝仁的角度,可不就是谋财害命吗?
损失如此大,除了以命相陪,还有别的出路吗?
“那首富陆家我听说过,我在京都时还有幸去过陆家组织的义诊,免费的药还吃了好几个月,按理说陆家家主不该是这样的啊!”其中一人说道。
“陆家祖籍是安庆府的,为人处事方面更是没话说的,如此看来,这两人还真十有八九是骗子。”
“是啊,如此行事,的确不像陆家人在外行事。”
“陆氏商行行事稳妥,按理说应该不会仗着首富身份就仗势欺人啊!”
“那两人定然是骗子!”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曾在京都远远的见过那陆家家主,长相与刚才那人别无二致。”
“若是如此……”
“就是骗子!陆家家主指定不会这般无耻!说起来,如今这世道,骗子可是太猖狂了。”
“两百两就想买下宜安?真想看看那对父女的银票是不是更值钱些!”
“那人怕是穷疯了!若是宜安愿意卖铺子,我出一万两!”
“我出两万!”
“哈哈,我出三万!”
“谁都别和我抢!我出五万!”
“我出……”
有那脑子转的快的,这会儿已经从围观之人的只言片语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虽然话里话外都在帮着宜安说话,可那试探之意也是昭然若揭。
这倒不是说这些人人品如何,只能说财帛动人心罢了。
若是能趁机拿下宜安,又何乐而不为呢?
猜到真相的人,对陆家父女的做法更是厌恶的不行。
堂堂陆氏商行话事人,做生意的好手,却在买铺子这种事上耍这样的心眼子。
叫人如何不鄙夷?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今日这事皆因着宜安而起,所以我仅代表宜安给各位赔罪,耽误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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