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凭什么?现在明明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凭什么让我道歉?她们这般欺负我,您就看着她们欺负我吗?她们敢这样做,何曾把您看在眼里?何曾把我陆氏商行看在眼里?”
“您让我让着方以慈,我认!毕竟我们有求于人!可那个乡巴佬凭什么?她又不是方家人!我不服!!!”
最后一句话,陆清舞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吼道。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委屈了。
甚至委屈的,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流。
对此,除了陆百万意动外,剩下的人都木着个脸,无动于衷的看着。
看着她惺惺作态般,同个跳梁小丑似的上窜下跳。
方以慈“啪”的一声,撂下筷子,学着陆清舞的语气说道。
“懒懒是不是方家人,你说了我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伯父说了才算!
我不妨给你透个底,就算今日欺负懒懒的人换成我伯父家的大哥哥,伯父也定然饶不了他,更何况你!”
“说好听点称呼你一声陆大小姐,说不好听点,不过就是一区区商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到我方家来指手画脚,你还不够格!”
曾经的首富和陆氏商行,说起来还是能唬住不少人,可方家远不在此列。
方以慈不了解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却半点不担心。
从始至终,陆家父女的神色都被她尽收眼底。
她看得出来,那陆家的话事人正在尽力的讨好爹和大伯。
就连趾高气昂的陆清舞,也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对她礼遇有加。
甚至,两人不小心视线对上,陆清舞的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讨好。
甚至她多夹了一筷子的盘子,父女俩都会不再伸筷子,远远的避开。
若不是对方话里话外的针对懒懒,换成第二个人这般讨好她,她或多或少都会心软几分。
只要对方的要求不过分,她也愿意去伯父跟前帮着说和说和。
当然啦,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所求,不会伤害到爹和伯父。
可陆家父女这般伏低做小,必然索求甚大。
想清楚这些,方以慈对陆家父女二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觉得刺激的陆清舞不够,方以慈又补充道。
“你口口声声的辱骂我妹妹,是当我方家没人了?还是说在你陆家人眼里,我伯父的义女不过是个可以任由你们欺辱的可怜虫!”
方以慈的话,方名并未阻拦,甚至暗暗藏着几分赞许。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放在半年多前,他怕族中受陆氏商行掣肘,还会想着息事宁人,念叨几句吃亏是福。
可眼下,他无所惧!
若非碍于身份,他都想亲自教训教训陆清舞这般没家教的小丫头。
好在,方以慈给力,他也能借着方以慈的嘴,把懒懒在外的身份昭告天下。
不论是看僧面,还是看佛面,在青阳县,懒懒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一分一毫。
无论在人前,还是背后,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那边,三小只一脸崇拜的看向方以慈,直到看得方以慈不好意思起来。
贴心的懒懒再次上线,直接无视了狗吠的陆清舞,安慰起方以慈来。
“方姐姐,爱你哦……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啊,慕姑姑说了,生气很影响吃饭心情的哦。”
懒懒的无视,彻底激怒了陆清舞。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同方以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就凭你,也想指使我们?你还不够格!”
这话,彻彻底底的让在座的除了陆百万以外的大人,一个个黑了脸。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想狗吠的,滚远点!”方以慈再次赶人。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陆百万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第一次暗恨自己,教女无方!
早知如此,当初该一生下来就给毒哑了,省得今日给他惹来这样的祸端。
可眼下,女儿能以后再教,局面必须现在就挽回来。
时不待我,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思及此,陆百万用力控制住陆清舞,喊道。
“陆清舞!也是怪我平日对你教养方面太过放松,才造成你如今这般口无遮拦。你问问自己,今日从始至终小丫头可有说过你半句不是?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般厌恶于她?”
陆百万的怒斥,让陆清舞缩了缩脖子,害怕的抖了抖。
在真切的感受到陆百万的咬牙切齿后,她才知道害怕起来。
今日的合作,不用陆百万说,她早有猜测。
若非势在必得,父亲不会亲自上门,陪着小心的低声下气。
如今,因着她合作不能继续,回去会面临的惩罚,她想都不敢想。
“父亲!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惹是生非的,您别生气,可行?”
她嘴上这样说着,实际上还是心有不甘的。
一个乡下泥腿子竟然能逼着父亲对她发火,究竟凭什么?
她还是不服!
可在父亲的脸面和她的脸面,只能二选一的时候,她不得不屈服。
陆家话事人的脸面,自然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