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嬷嬷被方名抵的无话可说。
再说下去,只能是说多错多。
眼下看来,只能不说不错,早点抽身才好。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全身而退的时候,方名嘴里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吓的她和鹌鹑似的。
再没有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和被抓住把柄后的有恃无恐。
“陈嬷嬷”三个字,从方名口中吐出来,她直接瞳孔地震,一脸惊悚的看向方名。
是她低估了曾经和辰王并称京都两大纨绔的方名。
既然当年的小纨绔辰王都能做了华国唯二的战神,那么曾经的大纨绔除了能金榜题名,又能笨到哪里去呢?
主子啊,是我们低估了对手的聪明才智啊!
下辈子老奴再去您跟前伺候着。
然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咬舌自尽了!
这一出整的,除了方名兄弟俩,大家都是一愣。
合着,还能这样讹人呢?
真是下了血本啊!
就是……
人都死了,讹人家啥呢?
“你们还准备继续闹事吗?”方名看向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
这下不用方名多说什么,原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轻妇人,立刻麻利的把怀中冻的发紫的孩子径直扔到雪堆里,转头就领着闹事众人跑的没影了。
如今这城门口不施粥了,家中还有陈嬷嬷给的几百两银子,谁乐意挨冻谁来,他们不伺候了。
就这样,没一会儿,闹事的人走的干干净净。
除了陈嬷嬷的尸体和那个被扔进雪堆里的孩子,好似那些人来闹事就是一场错觉。
可在场之人都知道,绝对不是一场错觉。
因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闹事,他们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性。
唯一庆幸的就是,山洞那边暂时还是他们的容身之地。
众人正是绝望之际。
方扬清风朗月的声音响彻整个城门口。
“现在,我点到名字的出列!王风、刘丹……念到名字的请出列!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回山洞收拾收拾,趁着天色还早,早点寻个落脚的地方。
在走之前,麻烦上交下落户文书,若是手头有红契的田地,可以来我这登记,我会折算成银子给各位!”
“青阳县庙小,装不下诸位大佛!”
说到最后,饶是素来不露声色的方扬,脸上的鄙夷藏也藏不住。
直到这时候,被点到名字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被赶出青阳县啊。
就算官府不赈灾了,也不用做到这般地步吧?
顶多还同之前一样,让他们带着粮食什么的自生自灭就是喽。
何至于要赶他们出青阳县?
就连那些闹事之人,方知县都没惩罚的那么绝,他们什么事都没做,却要被驱赶?
难道那老婆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方知县和方师爷就不是良善之辈?
“师爷,我斗胆问一句,我们犯了何错?何至于要被驱赶出青阳县?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等雪化了,我们就去京都告御状!”有那刺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那语气有多不客气?
好似他对面的人不是青阳县的师爷,而是一个他随意能指使的人。
“是啊!不能什么理由不给,就直接把我们从青阳县驱赶出去。”
“当初陛下让我们在这青阳县落户,除非陛下再下旨让我们离开青阳县,不然……谁都别想让我动半分!”
“坚决不走!”
“坚决不走!”
“坚决不走!”
“……”
目瞪口呆的灾民们这会儿不用方师爷解释,已经能猜到那些人被驱赶出去的原因。
大家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他们竟然才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想来方师爷也是发现了对方是什么人,才决定把他们赶出青阳县的。
真的是升米恩,斗米仇啊!
知县大人一说不赈灾,这些人的狐狸尾巴就藏也藏不住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这会儿连藏都不屑藏。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放你娘的臭屁!若不是宜大善人和方知县、方师爷的赈灾,这偌大的青阳县早就是座鬼城。若不是每日糙米白菜粥的养着你们,你们哪来的小命来这里耀武扬威的!真是一些不知足的怂货!”热心的王大娘直接开骂。
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如此不知廉耻之人,简直是他们这群人的害群之马。
好在方师爷慧眼如炬,这么快就把人通通揪出来了,要不再待一起,什么时候被对方卖了还得帮着对方数钱。
“王大娘!你再拍马屁能有什么用?如今已经不赈灾了,你就算马屁拍的再响亮,他们也不见得再给你们饭吃!”
“就是!平日跟在后面拍马屁,你就没捞到点好处?”
“要不你还是加入我们进来,我们一起推翻方知县在青阳县的统治,选一个我们都信服的人来做知县大人。”
“还有那宜安,他们若是不继续赈灾,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