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是略微压抑的。 尉双妍总觉得这孩子是不可能再找到了。她一直都没说话,只是静默的坐着,显得很低落。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沐钧年说出去抽根烟,每隔一会儿,薛北也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两个女人,辛亦一脸好奇的打量她,问话也很直率:“你和沐先生,真的只有夫妻之名?” 尉双妍看了看她,看起来不太想聊,“我跟钧年有个儿子。” 辛亦挑眉,“知道啊,这不是没找着么?” “我说的是寒声。”尉双妍言语里带着几不可闻的自豪。 哦,辛亦猛然间想起了这号人物,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你和薛北在一起这么多年,那是打算一直继续下去?” 尉双妍当然听出来她问的是什么了,“我和薛北只是朋友,他无亲无故,我是唯一能照顾他的人。” “那沐先生还真是大度!”辛亦笑着。 尉双妍看了看她,神思飘散。 有时候人和事就是很奇怪,当年辛亦一气之下让人对付薛北,也想办法捉她去威胁沐钧年,再看看现在,三方人竟然安然坐在一起谈论同一件事。 关于她的生死亦是,看寒声一路轩昂,她竟然更喜欢、也更习惯当一个‘死人’,不去打搅已经平静下来的局面,虽然自私了点,但这样真的挺好。 半晌,她忽然听辛亦说了句:“沐先生不是不抽烟么?去这么半天。” 她皱了一下眉,沐钧年不抽烟么?记忆里抽得很猛,抽烟那种很枯燥的事,他做出来还说不出的迷人。 “你不知道?”辛亦看她的表情,问了句,然后道:“沐先生做过手术,听起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那种。” 辛亦就差用那种“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够差”的眼神看尉双妍了。 正好每两秒,沐钧年从外边回来,顺便扶着门让薛北的轮椅先进,然后关上。 两人刚到桌边,辛亦提起来沐钧年手术过的事。 沐钧年本人倒是神色淡淡。 晚上他去了她那儿,尉双妍再问起手术的事,他还是漫不经心的,“小手术而已。” 尉双妍皱起眉,“小手术,所以你消失两三年?还是说你跟辛亦挺喜欢家常便饭的聊,手术这种事都告诉她了。” 沐钧年手里把玩着黑色鸭舌帽,忽然勾唇看了她,“吃醋吃得太明显其实不太有情调。” “你管得着!”她愤愤的低声,拿过他晃来晃去晃得她眼晕的帽子扔到一边,盯着他,“为什么做手术?” 沐钧年看了看被无辜扔掉的帽子,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开始解衣服扣子。 尉双妍拧眉,“你干什么?” 男人抬眼,语调散漫,“你这么刨根问底,所以想给你看看手术的地方,我好讲解。” 直接说耍流氓好了。 她显然被气到了,“我发现越来越没法跟你交流了……我去睡觉,你随便。” 沐钧年倚在沙发上,悠悠然看着她生气,反倒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好看了,对着她的背影,“我睡哪儿?” 没得到她回应,也就起身跟着她往里。 她躺下的时候,他很自觉的上床,从身后拥住她,顺势将她的手放在手术疤痕上,“摸到了么?切了一小块肝。” 尉双妍的手有些僵,好一会儿才缓缓抚摸隐约的疤痕。 消失两三年,必然是遭了很多罪的,她没问,不想让他再回忆一遍。 “还会疼么?”她低低的问。 沐钧年捉了她的手握着,答非所问,“是你手法独特?摸这儿都能让我起反应。” 她无语的抿唇,不动了。 他俯身吻过来时,她不情不愿的蹙着眉,说了句:“说实话,辛亦确实挺好看的。” “你也不差。”沐钧年声音低哑,大约敷衍。 她蹙眉,微微躲过令人窒息的吻,“男人都喜欢尝鲜,尤其喜欢那种独特的女人?” 沐钧年勾着嘴角,“你在含沙射影说我不是男人。” 言下之意,他真不喜欢辛亦那一款。 她伸出一个指头点了他凑过来的下巴,“奇怪了,你是懒,所以习惯了我,还是喜欢我哪点?结婚的时候讨厌我讨厌的不行,现在……”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现在的样子。 沐钧年不以为意的笑,“懒么?来来回回追了这么多年了。” “哦,那是喜欢什么?”她心不在焉的问。 “不然你改个姓名试试?”沐钧年看起来很认真的建议,“也许我只喜欢为尉双妍三个字呢。” 那追求可真够低的,她扯了扯嘴角,还想说什么,沐钧年覆唇,“太吵,影响情调!” 尉双妍:“……” 夜深人静时,卧室里的两人还没睡,虽然很晚,也很疲惫,但就是醒着。 “我在找地方。”沐钧年低低的道,若即若离的嗅着她颈间的发丝,“等差不多了就把你接走,过个只有两人的隐秘生活。” 听起来是挺令人向往的,不过尉双妍闭着眼,没怎么当回事,世界一共就这么大,哪不是国土? 等她动了动想说话的实话,沐钧年先凉凉的开口了:“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