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欧访?”迪雅君微微抬头问。 “至少半个月之后了,等她恢复差不多。”沐寒声淡淡的声音,说完才想了她问话的原因,道:“如果来得及,我会去看看香儿。” 她想表达的东西比说出来,他就已经领回,迪雅君终究笑了,鼻尖又酸酸的。 “我想,以后我不会再活动与商界了,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吧,只想多陪着老人和孩子……”她说。 就算她想行走,也极少会有人买她的账,毕竟有了这样黑暗的历史。 安静的卧室,闲聊断断续续着…… …… 傅夜七睡得很晚,起得却并不晚,还特意到隔壁把儿子叫醒。 沐司暔躺在床上,眼睛却是张着的,看到她进来,才一轱辘翻起来,“妈咪你起得好早!” 他光着脚丫蹦到床下,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傅夜七却微微的愣,她从没和儿子说她的状况,他却好像都知道,或者哪怕不知道也不直言问出来,只学着沐寒声的样子,随着她的步子仔细不已。 “妈咪没事。”她低眉,温柔的笑。 沐司暔不搭理她,固执的把她安置道他的床边坐下,才站在门前仰着小脸看她,“妈咪你没睡好。” 不是问句,是肯定的,然后才问:“只做噩梦了吗?” 她的笑意顿住,然后又加深,摇头,“不是啊,因为瑾儿没跟妈咪睡。” 小家伙撅嘴,“那,我说我陪你睡,让老沐睡睡发吧。” 沐寒声的确睡的沙发,她笑了笑,没说话。 抬手把他拉到跟前,动作很慢,然后才缓缓的问:“刚刚醒了不起来,在想什么?” 儿子四岁,但很多事都懂,有时候别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 只听小家伙皱了皱两条浓浓的眉毛,“我是在想啊,卫叔叔到底对那个肖阿姨到底有没有意思?” 嗯? 果然,她怎么没猜到他在想这个。 知道儿子跟子谦很熟,别人大概都以为子谦是儿子的爸爸,不过子谦和肖筱的事儿,什么时候还轮到他操心了? “卫奶奶和肖爷爷不是两人见过面了?”她无事可做,就当聊天了,“那说明他们正在试着相处。” 沐司暔皱眉,“可是我担心卫叔叔当局者迷啊,肖阿姨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卫奶奶好像很喜欢妈咪呢!” 当局者迷?傅夜七忍不住挑眉,这样的词,他都会么? “怎么说呢?”她淡淡的笑。 像在听故事,又像锻炼思维,反正这些事,她是不知道的。 小家伙转过头,很是认真,“卫叔叔上次就想带我偷偷跟妈咪你汇合啊,这可是卫奶奶的意思,她可不就喜欢妈咪么?不过我听说,那时候肖阿姨也在欧洲,要不然我才不答应!” 对着老沐拿卫叔叔什么的激一激没事,但他可不能真帮着把妈咪给卖了不是? 傅夜七终于听明白了,笑,“你操心的事真多!” 后来沐司暔还说了给苏曜打电话的事,当是替她慰问苏伯伯,问了问他的伤,貌似是已经恢复了,但毕竟是箭矢的贯穿伤,还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使大劲。 她只是听着,淡淡的笑。 忽然想起了沐钦去墓园的事,一问儿子,他居然点头说知道。 “就是我怂恿钦伯伯去看姥姥、姥爷的。”他已经跟她并排坐在床边,一双小腿规规矩矩的搭着。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 “清明节的时候妈咪不在啊,而且那天我去找乞丐爷爷送零食,他就在去墓园的马路边上,顺便就去了。”沐司暔简单的描述着。 然后一扬音调,“对了!乞丐爷爷可好了,非要钦伯伯带束花过去给姥姥。” 她终于转过头,有些惊愕,“那花,是乞丐爷爷选的?” 沐司暔点头,“对啊,然后钦伯伯付钱……” 他还说了,傅夜七却没怎么听,她在想,沐钦为什么当初那么上心那位乞丐,到现在一直没变,如今,老乞丐竟然知道母亲喜欢万代兰。 柔眉轻轻锁着,她这一想就想了一整天,想得头疼。 从上午,到傍晚,沐寒声都没回来过,但是打过一个电话,她只说让他不必过来,多陪陪迪小姐就挂了。 接着就给沐钦打了电话。 有意无意的料到了他去墓园看望父母的事,温和的笑着,缓慢的表达谢意。 沐钦在电话那头声音很低,很平和,说到这件事,似乎有些沉默。 许久,忽然听他问:“夜七,唐尹芝和赵维还有迪雅君都判刑了,证据也证明即使谋划的是别人,但把章拿出来的还是我二叔,你现在……恨他么?” 她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抿唇,“已逝的人,不必计较那么多。” “如果不考虑他是否在世,或者假设你还能见到他,会坚持一定把他送到监狱里?”沐钦莫名的坚持。 柔眉紧了紧,她不明所以,片刻才笑,“你是担心我会迁怒沐寒声么?” “放心吧。”不等沐钦说话,她淡笑开了口:“既然尘埃落定,我也不是无心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