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轻易不露面,除了总统与国务卿基本无人知晓,知晓的人大多在军、不在政。 这也决定了荣京大事沐寒声主权,杜峥平乃形式理政总统的局面。 杜峥平不得不点头,沐寒声曾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敌,军功记录没人能破,他又怎能不同意?这些年也时刻忌惮而提防着。 “我知道嫂子会怪你,但夫妻之情我管不了,你自己化解去,要不行,哪天我也给嫂子道歉?”宫池奕微微挑起音调。 “也许,没了我,杜峥平也能做得很好。”沐寒声自我质疑。 宫池奕隔着话筒毫不优雅的吐口水,“大哥,你睡迷糊了么?你要下台了,杜峥平头上一轻,荣京就翻天了你信么?” 这可真不像他,宫池奕拧眉,也不知那位未曾谋面的嫂子到底什么样,能让他改变这么大?早起见过庄岩对她的转变,但他始终没能见识巾帼。 电话挂了,沐寒声在门外站了好久才转身回卧室。 床上的人依旧安睡,他不打扰,只盯着看了良久,终于躺下。 大概时至凌晨,傅夜七醒了,安静的盯着沐寒声的背影,把被子拉得近了,能直视他的背。 哪怕他穿着睡袍,她好像也能透过一层布看见他肩上的疤,这下腰上恐怕又要多一处。 幽幽轻叹。 沐寒声听到了,缓缓转过身。 她惊了一下,“你别动!”发觉自己太急了,才缓下来,“小心压到伤口。” 可沐寒声还是转过去了,身子平躺,侧脸看她,“是不是醒得太早?” 他抬手,轻轻捋着她的发丝。 也许是早晨的清新静谧,哪怕略微昏暗,也成了谈心的好时间,傅夜七抬手,把他的手拿下来,自己把头发别到耳后,抬头看他。 “沐寒声。” “嗯?”男人喉结微动,低沉黯哑,又尤为好听。 “并不是我无情,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可你不知道当初蓝修对我如何,我受伤昏迷,他扔下整个蓝军守着我,从吃喝,到穿戴事无巨细,当时连青山、青木都看我不顺眼,可他依旧那么做。 你可能没发现,我右脚后跟有一块疤,那是我在狱中挣扎生生磨掉的,我亲眼看着森森白骨往外露……手术时的植皮是蓝修的…… 寒声,我想,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可我能够给予蓝修的不多,倘若让我看着他出事,别人不说,我都谴责自己冷血无情。” 沐寒声一直安静的听着她说,但始终不点头。 “蓝修是否跟你说过他的计划?”良久,沐寒声低低的问。 她摇头,“我想,以你的能力,没必要把他置之死地,也能把这件事渡过去,是不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对峙。” 她说完话很久,卧室里一片安静,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她打算起身。 可沐寒声忽然压了手心,仔细盯着她的眼,问:“如果最后必定两人对峙,你会如何选?” 她蹙了眉,目光在一双眉峰间回旋,看不进眼底,最终也没答上来。 在她意欲开口时,沐寒声却起身了,脸色微沉,自顾洗漱。 傅夜七闭了闭眼,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可选出来,一定比沉默更残酷。 …… 本该在议会之后就举行的三会终于召开。 可蓝修依旧在病床上,傅夜七去看他时,秋落严词拒绝让他起身,“就他这样出去,恐怕到路上就晕过去,别说参加什么三会,让别人看见他这副病体,不信服事小,趁乱起势怎么办?” 她站在床边,看着蓝修青色的胡渣,“你……” “镇静剂。”齐秋落坦然深呼吸,“某种程度来说,我是医生,所以没办法看他受罪。” 所以,蓝修这会儿还昏睡着。 从湾流汇出来,傅夜七给杜峥平打了个电话,说明蓝修的情况。 到了会场,她特意找了沐寒声的身影,可惜没见到。 难道是他知道了蓝修不会参会? 说实话,蓝修没来参加会议,她也松了口气,所以才不和秋落争。 不出意外的是,杜峥平再次将第一岛加入华商会的敲定推迟,时间待定。 回到家里,傅夜七特意看了鞋架,知道沐寒声回来了,在一楼扫了一圈没见着,轻快的往楼上走。 沐寒声在卧室的阳台,看到她回来了,转头已见她推门,略微勾了嘴角,幽沉的脸色消融几许。 “换药了么?”她放了包也不急着换衣服,出了阳台。 沐寒声能看出她的心情不错,略微勾唇摇头,她还没进阳台就伸手等着牵。 她顺势将手放进他宽大的掌心,“换药去?” 男人点头,却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傅夜七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把需要的药物都搬到阳台去。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她最放松的一天,所以沐寒声自始至终都不谈公事,只因为她拆下纱布的动作而略微蹙眉。 “嗯?”低头的她略微皱眉,“昨天换过?” 沐寒声坦然的点头,“在公司,不小心扯到了,只好换了一次。” “言舒换的?”她顺口问了一句。 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