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文喜常文乐揣着存折和二叔三叔两家凑的钱赶去省城,他们就守在家里等消息。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可是要把脑袋打开的手术啊,手术风险很大,若有不慎莫兰就下不了手术台。
常文健和常文末哭了好几场,只有她沉稳冷静的不正常,一滴眼泪都没掉。
外人来打听情况,她还能细致周到的跟这些人寒暄,很多人面上说她大了懂事了背地里却说到底不是亲生的一点不关心莫兰。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家里已经乱成一团,大哥二哥守在医院,文平一心比赛什么都不知道,文健文末比她小,她不撑着还能谁撑着。
好在石头一直在身边。
夜深人静,文健文末都已熟睡,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干脆拉着石头闲唠嗑。
“你说我妈怎么什么都不说呢?”她躺在炕上,闷闷的说道:“头疼不说,睡不着觉不说,哪哪不得劲儿都不说,她咋这么能抗呢?”
石头脱鞋上炕帮她把被褥铺好,又要下地穿鞋,她伸手拉住他。
“你干哈去?陪我唠会儿嗑啊!”
石头叹气:“我不走,我就先下炕...”
“下炕干啥?在炕上唠呗。”掀开棉被一角邀请道:“你上这儿,这暖和。我今天烧的少,就这一条热乎。”
石头看看她又看看还没返上热乎劲的被窝,拒绝的话到底咽了回去,乖乖在她身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