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
男孩,九月十七日生,六斤二两。
五颗小脑袋凑到一起围观皱皱巴巴还没长开的小六,大哥率先发言:“弟弟也行吧,长大了能帮咱爸干活。”
常文乐应和道:“是啊,还能跟咱们一块儿打架。”
常文平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小手戳了戳小六的嫩脸蛋,啧啧道:“他长的可真难看,以后能娶上媳妇吗?”
想的还怪远呢。
“小弟叫啥?妈你给小弟取好名儿了吗?”她转头问捂的严严实实坐月子的莫兰。
“你爸说他是最后一个,干脆就叫常文末吧。”莫兰回道。
略显草率!
就,也行吧...
常春生赶在收秋前给常文末上了户口,甭管这名好不好听反正就这么定下了!
莫兰坐月子不能下地干活,收秋只常春生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他们每天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往地里跑帮常春生一起收庄稼。
一年忙碌求的不过是颗粒归仓,然而今秋这颗粒归仓的过程并不顺当。
十月初,寒流来袭气温骤降,秋雨裹挟寒霜覆盖大地,给收秋增加不小的难度。
学校直接放了半个月的农忙假,让学生安安心心的帮家里收庄稼。
常春生和哥哥们每天四五点钟就下地干活,她和常文健睡到六点多钟起来把煎饼掸好卷上葱和大酱送去地里给他们吃,然后再回家喂牛羊鸡鸭干一些杂活。
每天累的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晚上沾枕头就着,做梦都在掰苞米捆水稻。
然而老天不怜勤快人。
十月中,她大半夜被尿憋醒艰难爬起来上厕所。
透过外屋地的小窗发现外边白的不正常,开门一瞧,好家伙,积雪都有五厘米厚了。
更糟糕的是雪还没停,最后还不知道能积多深,没收完的庄稼都捂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