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鞋脱下来,常文喜麻溜爬上炕头,她挤到他身边,用小被子把两人的脚都盖严实。
“也是捡着了!我和咱爸去的时候农机点儿正好有一辆有小毛病的车要返厂,咱爸就跟人家商量能不能把车便宜卖了,商量半天人家才答应呢,便宜不少。”常文喜难掩兴奋的解释道。
吃点苦遭点罪算什么,能省钱啊。
“啥小毛病?”
“一个车把上边的套掉了一块。咱爸说拿炉钩子烫软和了捏一捏,捏平了就行,一点儿不耽误使。”
那真是赚了!
莫兰也特高兴,把剩下那点儿鹿肉都剁了包饺子,她又没忍住吃撑了。
撑的晚上睡不着又怕打扰他们睡觉不敢吱声,她就跟铁锅里不能翻面的大饼子似的别提多难受。
挺到哥哥弟弟们磨牙打呼声四起,她肚子还是胀胀的怪难受。
正打算翻个身,忽然听到常春生说话。
“莫兰,赶明儿我去把文平的户口上了吧,有户口才能跟村里要地,咱现在有小蹦蹦多几亩地也能种的过来。”
莫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给文平上户口那小九咋整?给不给小九上?就算外头都猜到小九不是我生的明面上的章程咱该守还是得守吧。要么就俩孩子一起上,要么就都不上,不能一个上一个不上。”
她重生前一直到回林家读初中才落户口,文平被她拖累也是那个时候上的户。那时全国各地的土地承包政策都已成熟,村里的土地承包合同也签完了,没有意外情况三十年不变,文平上了户口村里也已经没有地分给他。
这一次,她谁都不想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