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去了一位温柔的爸爸,不想再失去一个对她满是爱的妈妈,她真的会怕、会悲伤、会无助、会孤独的。
周恬和凤馨沉浸在一片母女情怀中,根本察觉不到凤厉钧此刻的恐怖变化。
直到寒冷漆黑的夜来临,周恬才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凤厉钧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为她脱鞋换衣,反而给她穿的更厚实,然后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你想干什么?"周恬冷声问,坐在豪车上的她,听着黑夜里呼啸的寒风,犹如黑暗中猖狂的精怪在得意的发出怪笑。
凤厉钧并没有回答,车里的司机是一位暗兵装扮的青年,周怡甚至瞥见那位司机别在腰间的手枪,还有隐在黑暗中,白皙脸庞一边别了一个细小对讲麦。
难言的静谧,是紧张的压抑,周恬身处其中感到无知的焦躁,观察到凤厉钧冷淡的表情,尽管平时他一直冷冷的,但这次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雪路上亮几十束车灯,把前路照得灯火通明,周恬往后看去,果然,几十台汽车整齐有序,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俨然是凤厉钧的人,在这孤寒凄清的雪路上形成一道显眼的风景。
看着这声势浩大的规模阵容,周恬还是忍不住再次发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凤厉钧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把周恬吓得心魂一震。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尖厉又冰冷,像是站在山崖之上的凶狠孤狼,不,比狼更狠,狼的眼神是想把你撕碎,而他的眼神却隐藏着嗑血与暴虐。
他不单是想把你撕碎,他还想一点点喝了你 的血,啖了你的肉,似乎极其享受这血肉之中的残忍。
周恬心一冷,她坐得稍远一些,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不断照射的路面,与灯火通明的这里相比,远方漆黑得像挂上黑色帷帘,伸手不见五指。
汽车就这样平稳的行驶,几点雪没着黑色车窗飘落,小雪再一次降临这漆黑的大地,如若一阵风吹来,会让它们落下的路径更加轻盈飘冷。
周恬觉得冷,不是身体的冷,外面的冰天雪地,与车内迫人心弦的低气压,是那种退到哪都会冷的心里发寒,那种不知被带往何方的恐慌,不知前路会发生什么事的不安。
她知道,今夜一定会有危险,会发生超出她预期的事,凤厉钧的这种阵仗,保不齐要做什么疯狂的事。
凤厉钧很冷的坐在那,他身上黑色的大氅把他衬得矜贵而又邪魅。
他凤眸深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隐藏着阴翳的狠劲,隐没在阴影下的凌厉五官,明明没任何表情,却总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汽车很快停了下来,周恬下了车,道路两旁接二连三的停满汽车,迅速下来了一群气货冷然的青年。
他们着了许多各类便服,混在人群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此时却训练有素的朝凤厉钧低头,俨然唯他马首是瞻。
"去吧!"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声音响起,凤厉钧淡淡的发号施令,那些青年全都分批的朝一个方向涌去。
迎着小雪的周恬,这才看清面前矗立一座装修辉煌的酒吧。
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厦,高耸的楼体不仅有着 闪烁的霓彩灯,还有贴在楼顶的高清投屏,不断形成华美的图案。
灯红酒绿的酒吧大门,丝毫不见寒冷时节的凄清,而门庭若争,招呼声不断,从来往进出的人群装扮上看,周恬知道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
能经营起这样的酒吧,周恬知道这绝非凡人,可惜,她抬头看了一眼全身阴冷的男人,恐怕今夜这酒吧要不复存在了。
"走吧!"凤厉钧等所有人都进去了,才搂着周恬往酒吧而去,那个当司机的青年,跟随在他们后面。
一踏进去,体态柔美的司仪小姐就上前询问,"先生夫人,有什么能为你们服务的吗?"
她的声音含情带水,听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凤厉钧并没有说话,环顾了一下四周,凤眸含着嘲讽的味道,这里的设置极为高雅奢华。
要不是外面挂着个大招牌,周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上层贵族的聚会,三五成群男男女女喝酒言欢,舞池中央是好几对年轻情侣在跳着优雅的华兹舞,酒楼中央高空二楼栏杆的人倚坐在上面观赏美景,这里好以人间欢乐殿堂。
他们身后的青年上前与司仪小姐交涉,司仪小姐一脸为难,最后看了一眼不同常人的凤厉钧,转身引他们过去。
穿过种满奇珍异植的院落,走过简雅的阁楼廊间,司仪小姐就让他们在这稍等片刻,随后不久就引来了一个神采奕奕的老头。
他浑浊的老眼里闪着精明和奸诈,快要白遍头的他,走起路来却是干脆利落,矮胖的身躯并没有让人觉得好欺负,从而透着一股商人的味道。
"先生,听说是你找我?"老头打量着凤厉钧询问,这个人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都觉深不可测,他开始暗自忌惮起来。
"是我找你。"
青年司机上前来,其实他姓徐,别人都叫他小徐,很早就入了部队,因为景仰凤厉钧,且身手不错,才被调来这跟随凤厉钧。
他身姿挺拔消瘦,声音清澈又带有一股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