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你能不能最后一次碰碰我的鼻尖,最后揉揉我的脑袋,也最后一次为我擦泪。"
周恬忽然激动的道,她不贪心的,有这最后一次就行了,这世上曾有人把她当成小孩子宠,对她如若珍宝,温柔以待,当初她为什么不能珍惜呢!
修,我真的把你弄不见了,我永远只会享受你给我的好,可我呢?
永远都只是一个只会耍小性子的孩子。
周恬哭得不能自已,她只能把润修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寻找着润修留给她的最后安慰。
"对不起,修,你太累了,你需要睡一觉,我怎么还能任性的打扰你?我爱你,修。"
她的身子把润修缠的更紧,悲伤的脸颊强扯出一抹笑来。
"修,我知道的,你会冷,我会把你暖得热乎,我会让你有温度,你只需要暖暖的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她与润修脸贴着脸,感受他的触感,感受他 的温度,她贪恋他的气息,恨不得能沾染他气息一辈子。
"你的味道,这么好闻,这么让我安心,能不能大方一点,让我沾染一辈子。"
"瞧!"她用着哽咽的声音笑道,"我又犯傻了,我既然要纠缠你一辈子,自然会沾染一辈子的气息,不需要你的大方,我自然来拿。"
"大骗子,你这一睡,要睡到猴年马月才醒?说好的陪我走过万水千山,说好的纠缠我,这一切都不作数了吗?”
周恬用着小小的抱怨语气道。
"其实啊!我后悔了,我后悔让你遇见了我,我就是你的劫数,你这么厉害的人,总是因为我受了伤,吃了苦。
你还要放低身段来宠我这个娇气包,这么想,你亏了,你不是擅长做买卖吗?
把你的生意经营得这么好,你都成了富甲一方的土豪了,你怎会在我这里亏了。"
周恬伸手温柔的覆着他紧闭的眼睛,我知道的,你是因为爱我,一辈子你都被爱蒙蔽了双眼,亏得这么厉害都故作不知。
"可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我希望你好好的在那,哪怕平凡,我也只希望你安好就够了,你怎么能遇到我这个劫数。"周恬说着说着,泪又出来了。
"修,我知道错了,"周恬抚着他的脸庞,"我不耍小性子了,我不任性了,你回来,你回来陪陪我好不好?"
她含着泪,一如润修当初,温柔而小心,在他的额头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我啊!会学着你宠人的方式,宠着你,不会让你累着的,所以你醒来好不好?"
"我又打扰你了!"周恬愣愣道,"我啊!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昨天你还惹恼我,又逗我笑,我们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幸福的开着玩笑,说着趣话,可你怎么这么快就睡着 了呢?"
她一边哽咽一边低声道。
"你感受到了吗?我把你的身体暖过来了。"周恬伸手摸了摸被她用身子捂热的地方。
"你的怀里还是这么暖的,我真得好想在里面窝一辈子都不出来。"她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捧着润修的脸,也学着他吻自己的方式,从眼角一直到薄唇,每一个动作都很怜惜,每一个动作都有柔情。
"阿天,钟书,糯糯怎么还不出来?"萍兰急得不断踱步,她的心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
凤天抱着睡着的风馨,小小的她,在睡着也 脸带悲伤,还不断呢喃着爸爸,眼角还带着泪珠。
周钟书怀星的润泽斯却是很平静,平静得可怕,他的眼珠子似乎不会动那样,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就好像灵魂出窍那样。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安静的表面下,承载着什么样的悲伤哀切,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压抑,浑厚的东西。
周钟书看了看外面,天完全黑了下来,在漆黑的表面,没有任何声响,连空气都弥漫一种难以言表的悲戚。
"萍兰,你来看一下孩子,我去找一个糯棉,"周钟书淡淡道,可他的表情却格外的凝重。
“哎!"萍兰接过润泽斯,有些欲言又止,"可这 样会不会打扰到糯糯?"
她的眼角处有着明显鱼纹,里面藏着悲意与担忧。
"没办法,总要去看看。"周钟书也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航室门,按下了开关,却看到令他心神俱裂。
"糯糯!"他带着不可置信积痛心疾首的喊了一声,他看到了什么?
他曾经那个可爱活泼的女儿,乖巧懂事的女儿,直到现在连酒都很少沾的女儿,从未做过任何离经叛道的事,她现在在干什么?
周钟书在那一瞬词,不知是痛心还是愤怒。
他的虎目一红,他看到了,这个女儿竟用她自己的身体去抱一个死人,哪怕这个人是他最满意的女婿。
他的虎躯还是气得发抖,眼睁睁看着女儿还在吻一个死人,死人啊!
萍兰和凤天听到喊声,抱着孩子忙不慎的过来,也看到这目眺欲裂的一幕。
"我的女儿,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跌跌撞撞的走至床前,趴在那里嚎啕大哭,把润泽斯放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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