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别动气。"
"是啊!团团还是孩子,而且我已经收拾过他们了。"
"姐姐,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带团团去了。〞
三个人轮番上场劝说,周恬久举扫帚,眼睁睁的看着润修带团团躲上了楼。
周恬只能气愤的扔了扫帚,"你们一个个就宠着她吧!"
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吗?心里鬼主意多的是,要不是她胡搅蛮缠要去,谁能奈何她?
团团和爸爸躲进房间,听到关门声,小小的她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这次弄得差点小命不保,不仅去那种地方受了一回罪,回家还要躲避妈妈追杀,团团真是悔不当初。
"爸爸,妈妈刚才好可怕!"
润修护着她进了房间,脸上再没有笑意,俊脸严肃得可怕,"妈妈可怕?团团你是觉得自己真没有错吗?"
团团对上爸爸含着冷意的眼睛,脖子缩了缩,有些小委屈,"我只是对那里好奇,想去看看嘛!爸爸干什么这么凶。"
她绞弄着手指。
"团团!"润修声量有些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头的躁意。
"好奇也分时候场合,你进废弃工厂,那里不 仅脏乱,里面的墙体因为年代久远,会随时倒塌。
如果你们三个被掉下来的房屋砸中,或是直接房屋坍塌,埋在里面,你让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怎么办?
因为小小的好奇心而使自己身处危险,团团,这是愚蠢!"他真的不能一直宠着她,总有一天会害了她的。
凤馨从没见过爸爸这么冷峻的时候,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被一直宠着她的人冷冷对待,比妈妈举着扫帚追她还让人接受不了。
她的泪水在凤眸打转,控制不住的想掉泪,又倔强的没有出声。
"团团,你带着舅哥和弟弟去,他们因为担心和宠爱你,才陪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你不该不懂事的让他们以身涉险,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对你的爱吗?”
凤馨一边落泪一边摇头,带着哭腔道,"没有,不想这样。”
润修看着那张与爱人相似的脸庞,滑落的晶莹泪珠,闪着让人心疼的光。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抱起她,为这个宠爱了九年的女儿擦拭泪水,软和了语气,
"团团,妈妈这么严厉的对待你,是害怕你出事,打在你身上疼在她心里,她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冒险,好好长大罢了?你还觉得她可怕吗?"
"不,不可怕。"凤馨还有些哭音道,显然把爸爸的话听进去了,"我现在就找妈妈认错。"
润修拉住往外走的女儿,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妈妈气消再去,气昏头的她要是真失手打你,又该要后悔心疼了。"
凤馨又坐回床边,小小的她认真听起爸爸的教导。
"那种阴暗少人的地方,总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例如人贩子,打架……"
凤馨经过这件事,明白了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呵护她,爱着她,从此以后也懂事了不少。
一阵春风吹来,又是一年青池绿草,遍山的万花齐放 。
"咳咳。"润修一身白色着装,配上他一脸的病容,倒有一股说不出的病美人韵味。
周恬抱住他的胳膊,脸带愁容,修过一年来总是反复复的感冒发烧。
要说感冒发烧也不是什么顽疾,特别对于润修这样强健的体质,按理来说很快就能好,
可润修这种好了又来,来了又好的就很少见,一年的时间里,他们都住在医院。
每次发烧,都是周恬发觉的,与润修同共枕 这么久,对于他身体的温度极为敏锐,更何况周恬心里一直不安他的反复复的病,一察觉他不对就惊醒。
其实润修曾强烈反对周恬跟他同吃同住的,生怕不小心就把病菌传染给她,舍不得周恬受病痛的折磨。
周恬心里却道,行啊!面上答应,不敢与他这个病号抠气,等到半夜就翻窗跳门的,像个采草大盗,夜夜要与病弱的润修同床共枕。
润修每每醒来,床上都是多一具娇躯搂着他,心情真是又酸又甜,还能怎么办?
只能依了黏着他的猫儿就是,要不然没有被到传染病气,就让她率先因为这样的折腾生了病。
说来也奇怪,周恬毫不顾忌的与他日日在一处,却没有一次被传染生病的,周恬对润修这样来势汹汹,奇特的病愈发的不安心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润修对她的解释是,他这种体质,不病则已,一病就 如山倒,把这辈子的病都生完,熬过这阵子,一辈子都能无病痛侵袭。
周恬对此半信半疑,看着润修除了脸色不好,一切都正常自如,只能暂且相信。
春风扑面,平凡的野花点缀着医院后山的植被,春光明媚反衬晴空万里的蓝天。
夫妻二人沐浴和暖的阳光下,接受这春天的馈赠。
周恬和润修并肩齐行,落在草地的影子,像是比翼双飞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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