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伸与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身影透着坚定。
"恬恬,既然你不爱团团,那我们就再生一个,亦或是生很多很多个,总会有一个你喜欢的,好不好?"
凤厉钧脸上带着诡笑,缓缓靠近她,凤眸满是病态地盯着女孩。
周恬脸色镇定地看着他,其实心里早已是翻桨 倒海的惊惧。
凤厉钧真的疯魔了,微动僵硬的朱唇,"你到底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放了你们?"凤厉钧讽声重复,瞳色加深,他已然走到周恬的前面,看着她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脸上不可名状的笑意更深,举着枪的手越过地柔弱的肩头,直指润修的心口。
润修后面是百枪抵背,前面是从心爱女人后背伸出来的枪口,置身于死局,没有任何角度可以幸免。
周恬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抓住凤厉钧的铁臂,指失的颤意泄露她的恐惧,泪还是止不住地涌落在衣襟,泪眸祈求,"我的孩子不能失去父亲。"
凤厉钧感受柔黄,那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痛的心微颤,过了那么久,他终于可以接触到女孩了,可听到女孩最后的一句话,他冰冻的心像是有人用最锋利的刀,在狠狠的戳,令他生疼生疼。
"他的孩子不能失去父亲,难道我的孩子就能?”凤厉钧腾然嘶吼,连手里的枪都更进一分,“你怀着团团的时候,我却在他给我种下的病毒,徘徊在鬼门关!"
周恬心魂悸动,感受铁臂的逼近,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厉钧,我知道,我错了,别杀他,当时我太害怕你了,才会求着他带我离开,对不起 我真的错了。"说完便泣不成声。
凤厉钧的神情怔了怔,有多久没抱到这温软的骄躯,自从她的离开,他每晚的怀里都是空空的,夜晚冰冷寂寞得让他睡不着,心里无所归依。
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总是梦魇到她冰冷无情抛弃他的场景,又是半夜惊醒,再无法入眠。
他以为恬恬看清了润修的真面目,便能顺理成章地回到他的身边,不会再逃跑,他们会很相爱幸福生活着,可现实,却让他的心饱受剜割之痛。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他的身体贪恋着她的味道,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她在骗他,她怕他杀了润修才骗的他,一想到这,心里消融的冰又迅速冻结,甚至凝出更冷更厚的冰包裹着心。
润修看着心爱的姑娘扑进了仇敌的怀里,双 眼也变得赤红,嫉妒与怒火如何都掩饰不住。
他不顾危险,顶着心口的枪向前,伸出未受伤的手,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拉出了周恬。
凤厉朝想不到他死到临头还这么大胆,等反应过来,周恬早被拉了出来,凤眸闪过狼厉,扣动了枪。
周恬看见了,心里一惊,在拉离过程中,全身往风厉钧举着枪的铁臂,死命的撞去,枪从心口位移到别处。
子弹就这样打进了润修的手臂,鲜红的血再 次喷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他抚着流着泪的女孩的脸,"小恬,我宁死都不要你求他!"
周恬扶着他,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看着润修 两条都流着血的手臂,明白了凤厉钧不会肯放过 他们,彻底死了心。
她抱住润修,挡在凤厉钧的面前,护住润修所有致命的部位,誓不会让润修独死。
凤厉钧要是避开周佸,瞄准润修,润修必死无疑,而自己很可能会再次被带回去折磨,而子弹从润修后背穿过,会让自己承受与爱人一样的痛。
"小恬,这次是我失策了。"润修温柔道,他的头被周恬抱靠在她的锁骨前,因为失血过多,身件斜靠在周恬身上,似乎很享受死前的这一刻温存。
他原以为派多一点兵力去劫特小宝和团团,凤厉钧总会顾虑,谁知他就是一个疯子,连极为疼爱的女儿都不顾。
凤厉钧这次带来的兵力应该很多,不然他的人拖了这么久,也不会现在都还不来。
"别说傻话!"周恬摇头,生怕他突然挣脱自了似的,拥紧了他。
凤厉钧没击中润修的心脏,凤眸再次凝出森寒和暴虐,伸手毫不留情地想把两人分开。可是他们抱得太紧了一时之间竟掰不开。
周恬感觉肩膀都要被凤厉钧掰碎了,可她们死死不放手。
恨到极致的凤厉钧心态变得极为扭曲,他看到视死如归的两人,丢下了手枪,手里不知何时 拿出了一支针,针尖还闪着寒光。
周恬和润修俱是一惊,似想到什么 。
"熟悉吗?总务人人,这是你给我的那一针,我现在还给你。"凤厉钧用针狠狠刺入润修的肩膀。
周恬想伸手阻止,结果凤厉钧早有预料地用另一手拑住,汪射完针筒里的液体,他用力一甩,终是分开了两人。
凤厉钧抱住周恬,束缚了她所有的动作。
周恬含着泪,看到润修痛苦的神色,连中三枪 都不哼一声的他,现在却是额头密布细汗,脸色绷日紧地苦苦支撑着。
周恬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拼命地想从凤厉钧怀里挣脱,可她那点力气抵得过凤厉钧这个身经百战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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