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练的女人,素手一扬,一大片围住润修的人,顿时抱头痛叫。
为首一个憨头憨脑的大块头,叫了一声,“老大,我们帮你收拾这些杂碎。”便抡起几百斤重的铁锤冲了过去。
另一个比较瘦弱的少年擅长飞镖,以迅耳之势扔出锋利雪亮的飞星镖,便刺中了好几个人。
风瑞看着死伤过半的人,脸色阴沉,“你非得跟我作对是吗?”
“怎么?不按你的要求来,就是跟你作对?”润修脸虽带淡笑,但眼底却是阴森的寒意,显得异常诡异,“你到底是需要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傀儡?”
风瑞保养得当的脸,瞬间气得涨红,“你这逆子,我这些年是为了谁?是为了你好,所作所为都为了你,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母亲的。”
润修嗤笑一声,脸上是带着嘲讽和不屑,不再多言,翻身跳出窗户,紧随那四人也快速撤离。
一位朱唇玉面的郎君,坐在豪华的私人飞机上,周围空荡荡的,只有方才那从未出手的,比较年长的人,站在身边,润修的神思不由飘向远方。
——
那是一个鹅毛大雪的冬天,全身手脚冰冷。似乎冷到了心里,呼出的热气,都变成冰凉的白雾。
而在这寂静和漆黑的夜晚,有一栋别墅却灯火通明,里面的人都乱作一团。
“你,快快快,送药去,还有纱布。”
“快去请赵医生,大家赶紧的把药凑全。”
“抗清素,没有了。”
“那还不快去买。”
一个年轻的女子,跪在床边握住了,满是血的手,“不会有事的,答应我,我坚持住。”
那女子清纯的脸上,不断有泪珠滚落。
周围4个医生在全力施救,简单的消毒后,便开始就地手术,钳出第一颗子弹。
男人的腹部依旧还剩两颗,血流如注,医生只能先止住,拔出子弹的伤口。
男人强忍着,闷哼了一声。
女子身后站着一个粉黛玉多的男孩,他蓝湛的眼瞳望着痛苦的父亲,父亲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帮妈妈擦掉流下的眼泪。
男孩心里透着不安和惊恐,五六岁的他早已明白了什么叫做生离死别,他见过太多,不过大部分是父亲的属下。
那时只觉得血腥的恐怖,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逃避,每次都要直面他们的死亡,然后再由教导老师教导这是没有能力的后果。
小男孩看着身受重伤不能去医院的父亲,因为父亲本身的伤就是违法,那是黑吃黑,枪林大雨留下的伤。
经不起警察们的侦查和推敲,只能在缺药的家里救治。
女子梨花带雨,看着呼吸微弱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紧紧的抓住那双带血的手,似乎想留住什么。
小润修呆呆的看着床上棕发的男人,他与自己一样湛蓝的眼睛里,再不会睁开,安慰脆弱的母亲。
父亲安静的像睡着了,丝毫没有听到母亲的悲鸣。
小润修心里空空的,眼里流不出一丝泪,他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体剧烈的摇晃。
被疯魔的母亲像布偶娃娃那样,抓住他稚嫩的肩膀摇晃,“你为什么没有哭?你是没有心的吗?
“你父亲死了,你告诉我,你爸爸没有死,没有。”
母亲时清醒,时而魔怔,她那星辰般的眼帘,不停的凝出一滴又一滴的晶莹。
小润修,依然没有动作,最后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所有人都沉浸在父亲死去的悲痛,没有人搭理或看他一眼。
直到夜晚,众人散去,直到夜晚,小润修躺在寂静的卧室,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月光从菱形的玻璃窗,照了进来,照在小润修像小猫一样瘦小的身躯,他才后知后觉得冰冷,蜷缩着小小的身体。
月色映照了他迟钝的悲痛,他捂着脸,泪珠从手指溢出,同寂静的月光一样,悄无声息地泻出一缕缕悲泣。
是父亲教导他的,不要在母亲面前哭,不然母亲会伤心的,所以他习惯躲在黑暗里,发泄他的悲伤。
——
“你练,给我继续练,打不过就不许吃饭。”温婉的母亲变得凌厉凶狠,丝毫不顾是否严酷的寒冰和暑热的太阳。
小润修一言不发的在练武场里练着一招一式,不管手腕是否被磨出了血,还是中暑的眩晕,从早到晚,从冬到秋,从未停歇。
在简易的擂台上,润修对战比他大一倍的块头,被打得头破血流。
膝盖一次次的被压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
润修咬紧溢了血的牙,硬生生的把大块头掀翻,而严苛的母亲,只让他再接再厉,视而不见,小润修摇摇欲坠的身躯。
满身伤痕的润修躺在床上,任由医生处理,忍不住想起那个慈祥的爸爸,只是不小心扎破了皮,他都会温柔的拿起润修的手。
“咱们的小润修受伤了,要拿些药水擦擦。”说着,便用消毒水轻轻的涂在小润修受伤的手上。
“咱们的小润修真棒,爸爸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说着用肩膀驮着小润修出门。
“买串糖葫芦,润修爱吃。”爸爸拿给小润修。
“小润修,你怎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