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经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半点感情地道:“这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们穆家可不给你擦屁股!”
之前萧画影在皇帝面前就说药方是祖传的。
那就算追根究底,也和穆家无关,顶多责骂几句,还是能明哲保身的!
想到此,穆经赋便松了口气,转身从病恹恹的厢房里离开。
萧画影知道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宛若天塌了,坐在地上想着办法,可时疫让她高烧不退,脑子里烧得糊里糊涂,无法思考。
等官兵上门要抓她的时候,萧画影才清醒了点。
她痛哭求饶,但官兵宛若铁面无私的包公,直接将人拉出了院门。
“穆郎,救我——”
穆经赋听到声音,躲得远远的不敢出来。
萧画影知道不能靠他,嘶声力竭地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官兵嘴巴严实,一言不发。
等见到皇帝,萧画影直接将萧青宁攀咬出来了,老实交代了药方来源,可皇帝不信,只嫌弃地睨着她。
“原本以为你性子变好了,原来还是如此!”
“待下去吧,听候发落。”
“皇上,臣妇真的没有撒谎,药方真是萧青宁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您相信我,皇上……”
殿内没了声音,皇帝气得拍了拍案桌:“是朕疏忽,害了那么多百姓!”
太监总管立即道:“皇上怎么会有错,是这女人居心叵测,利用皇上担忧之情钻了空子,好在有世子和世子夫人,稳定住局面,听说那些难民情况都好转了,皇上不必过度忧心,当心龙体啊。”
说着,太监总管将一颗药丸拿了出来。
“这是世子夫人给的,说能预防时疫,皇上方才见了穆夫人,还是吃一颗吧。”
皇帝没拒绝,就着茶水一口吞下。
与此同时。
皇城门口,萧青宁和谢行止正让人发药,以及思考诸位难民该如何谋生。
这么多人总不能就靠救济粮活着,还要另想办法。
“相公,你觉得开个布料作坊或者酱菜作坊如何?”
“都好。”
萧青宁说干就干,先修房子,以及作坊棚子,带着人商量得很起劲,也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还有不少嘈杂之音,萧青宁抬眸看去,瞧见有个人远远地飞奔过来。
他身后是灰尘漫天。
“敌袭!”
不知道是谁吼了句,谢行止立即将她圈在怀中,箭雨纷纷。
有许多难民来不及躲,直接被人洞穿喉咙身躯。
“是谁!”
“谢景逸!”
谢行止看向人群后骑着马过来的男子,他面容冷峻,眼神带着滔天恨意,让人无法忽视!
“谢行止,出来受死!”
“你想造反吗?”
谢景逸道:“不,我怎么会造反,只是诸位,他们真的能救你们吗?你们已经上过一次当,当真还要继续相信?”
“你们的命在他们眼里宛若蝼蚁,赶紧来我这边,杀了他!”
谢行止很冷静,睨着谢景逸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少废话,我就是想要你死!”
谢景逸早就顾不上其他,他反正当不成世子,那不如搏一搏,指不定——
“杀!”
一声令下,谢景逸带过来的难民直接朝城门口扑过来,本身在城墙外的难民只能拼命躲避。
谢行止带着萧青宁往后退。
“相公,我们不能退!”
往后退会让本身的难民觉得他们想要弃他们于不顾,那不正好中了谢景逸下怀?
“你先走。”谢行止推了把萧青宁。
萧青宁道:“擒贼先擒王!”
谢景逸是国公府的人,现在聚集难民造反,
要是不处理好这情况,指不定会让御史怎么弹劾谢行止!
谢行止心里明白。
深深地看了眼萧青宁道:“退后,我来——”
萧青宁:“这件事不能你做。”
萧青宁反手拿过一把弓箭,对着谢景逸射了过去,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咻!
谢景逸仿佛被无形的人抓住,站在原地动都不能动。
他怒目圆睁,任由箭穿过他的身躯。
谢行止纵身一跃,到了他跟前。
“你们的主子已经输了!”
众人只看到谢景逸被控制住,身上还在不停淌血,难民们瞬间不敢乱动,丢盔弃甲,做鸟兽散开。
谢景逸咬着牙,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鲜血:“谢行止,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这辈子都和你不死不休!”
谢行止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
“呵,你不敢。”谢景逸嘲讽,眼神带着戏谑,“从小到大,你都只是我的垫脚石,可是我永远都比不过你。”
“为什么不是我早点出生,这样我就是世子了,凭什么?”
谢景逸喃喃道:“母亲爱我不爱你,我真的好开心,可你对这一切不为所动,这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