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看到现在,表情变来变去精彩纷呈,注意到头顶的视线,她张着小嘴抬头看去。
干嘛鸭,又这样看着她。
“看够了?”,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琅嬅点点头表示够够的。
弘历抬手止住现场,冷着声下达命令:“乌拉那拉氏,废其位,贬庶人……终身幽禁”,到底还是要顾及皇阿玛那里。
纯元皇后威力不小,景仁宫也还未彻底废除。
接下来是王钦赐死,绣女海兰归还本家,宫女阿箬,莲心,杖四十,逐出宫去,其并未涉事的幽梅院众人通通遣至各处录用。
接下来是琅嬅的活了,叶嬷嬷接手过去,同李玉一番配合,打的打,逐的逐。
别的不提,当天被送回的海兰直接让她娘给下药丢在一几十岁老头床上,那家主母是个暴脾气的老虎,次日便给她上了猫刑。
血肉模糊的被丢去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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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结的琅嬅没有回正院,反而被弘历打包进了前院:“日后你便同我一起住”。
她有些懵懵的问:“为什么?”,她自己地盘住着好好的。
弘历抱着她起身朝屋内走去:“亲自看着本王,省的睡到大半夜的以为本王失贞了,跑来跑去不好”。
误会人的琅嬅:“……”。
继续阴阳怪气的某人:“一路赶来可有冷着?本王反正挺冷的,泡了好几个时辰的冷水澡”。
继续鹌鹑的她:“……”。
直到爬上床:“今夜就别滚滚到本王怀里了,怕是会冻着你”。
犯了错的某人,缩着脖子蠕动蠕动到他胸前,主动拉过他的手环住自己:“嘿嘿,没关系,我暖暖的,不怕冻,还能给王爷也暖暖”。
嘴上不饶人,男人却还是紧紧抱着她:“以后不可这样了,出门也不知道多穿些,人多带些,就这么单枪匹马跑过来,莽得”。
万一有人不安好心路上设了陷阱呢?她就这么直愣愣的不得被人活吞了。
理亏的她揪着他的衣襟,脑袋埋得死死的,小小声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弘历收了收双臂,安抚的亲亲她的额头:“睡吧……阮阮,本王说过的话,就一定作数”,承诺了非你莫属就会永远践行。
也是过了好久好久,久到琅嬅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闷得不好呼吸的她才悄悄抬头,犹豫片刻在才伸长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又极快缩回去,瓮声瓮气的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会比之前要……再信任他一点。
之后便沉沉睡去,浑然不觉头顶一道视线经久不移。
琅嬅到底还是要管着后院的,而且也更习惯自己的窝,在弘历这里小住了几天就趁着他上朝,偷偷摸摸打包东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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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初一。
琅嬅坐在上首,端着茶杯看看左下方,又看看右下方,光溜溜的两人杵着,一时觉得这安也没什么请头:
“以后逢初一十五过来聚聚就行了”。
两人闻言却是不见欢喜,毕竟,她们也是会无聊的,尤其富察诸瑛,她还指望着每月正院里的十来日能同王爷撞上一两回呢。
自然双双找理由拒绝:“每日给福晋请安是为妾的本分,福晋已然把时间减了大截,我等怎能这般不懂规矩呢”。
高曦月到没想那么多,只是福晋平日里不爱同她往来,唯有请安的时候能增进感情,也不肯减的:“是啊福晋,这都是咱应该的”。
但琅嬅实在不想同她们大眼瞪小眼:“行了,就这样决定了吧,另外,我同王爷商量了一番,提曦月妹妹为侧福晋,不出意外的话,想必旨意不日便会下达,诸瑛妹妹也提了庶福晋”。
意外之喜,两人都挺面露喜色,齐刷刷起身:“多谢王爷,多谢福晋”。
送走两人后,琅嬅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没劲儿,抬头看去,四四方方的天,低头一扫四四方方的地,忍无可忍的她扶着人就出了重华宫。
“走!宠物房去一趟”,看看能否有些合眼缘的猫猫狗狗带回来养着。
微风轩。
富察诸瑛坐在窗前,淡淡饮茶,一旁的惢心挺开心的说:“要恭喜庶福晋了”,按理格格是要有功才可晋升的,若非家中得力,就得是自己诞育皇嗣。
闻言,诸瑛面上没有半分欢喜,轻轻盒盖着杯盏:“左不过就是熬日子,格格也好,庶福晋也罢,有什么区别”。
惢心敛去笑意:“庶福晋聪慧”。
诸瑛淡淡轻笑,言语间尽是讽意:“福晋真当是宽宏,既得了名声,又少了自己的愧疚”。
一个庶福晋,打发要饭的呢,她额娘给她算过,她可是生儿子的命,有了孩子,侧福晋都不在话下,何需她来施舍。
惢心难得疑惑,福晋愧疚啥?
难道说的王爷?
可王爷是个人,自己不愿意来,还能有人能绑着他勉强着不成?男人若是想要,谁都挡不住,可若是不要,同样的也谁都塞不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