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温馨的挤在一起,其实是弘历单方面的八爪鱼缠着人喘不过气,嬿婉推了推没推动,还听到他理直气壮的质问:
“你抱着那只死耗子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贬低自己的老鼠了,嬿婉气得想咬人,反手抱着他的脖子一口下去,卡着块肉使劲儿拉扯。
弘历痛得浑身抽筋,双手愈发紧的箍着她,嘴上便宜没少占,一堆颜色小料往外蹦,说得嬿婉面红耳赤,口不留情。
门口来回禀事情的进宝:“……”。
他就知道进忠不乐意来是有道理的,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细数一下,这都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他骗了。
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硬着头皮上去:“奴才……有事回禀万岁爷”。
嬿婉收回嘴巴,伸手抹了一把两半唇,觉得不太够,决定还是去洗洗干净,爬起身就走。
弘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问:“什么事”。
语气,颇为不善。
进宝说话声音愈发低了下去,腰上也跟着跌了几个度:“启禀皇上,咸福宫来人说,慧贵妃娘娘的身体……恐怕……不太好了”。
原话是就这两月的事了,这才跑来报的。
慧贵妃,曦月。
弘历沉默下来,一时间陷入沉思,初入王府的曦月,那般娇柔可人,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他很是喜欢,但更喜欢的,是她的性子,蠢蠢的,笨笨的,却可可爱爱,是宫里难得的一抹色彩。
后来为着她的家世,给的位份高,宠爱也多,一度越过了许多后宫女子,包括如懿。
可后来,她变了,也或许是他变了,不再喜欢她的小脾气,小娇纵。
“命太医……罢了,让她自己做选择吧,可以从民间寻大夫,必要好生照看,也告诉她安心休养,朕……会再去看她的”。
宫里的太医大多保守治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些年越治越坏,到这份儿上了,让她自己做主吧。
到底宠了多年的女人,他也愿意给她几分体面。
进宝领着令:“嗻,奴才告退”。
同一时间,咸福宫。
彼时天气有些冷,正殿们打开的时候,带来丝丝冷气,彼时的曦月正随意裹着一层被子坐在地上喝药,被光线刺到眼睛后条件反射扭头看去。
如懿脖颈上围着一圈厚厚的深色毛绒,梳着她最爱的一字头,上头几多屎黄色不知名花朵,一如既往的挑入发际线的细长眉,以及……大红唇。
丑出了新高度,看清来人后,曦月差点没忍住把刚下肚的药给吐出来,艰难的挪开脸。
如懿站在原地,挂着她的迷之微笑,高高在上的俯瞰着昔日敌人的憔悴与狼狈,心中快意疯狂上涌,连带着其眉眼中都透出了一丝不容忽视的得意。
曦月懒得搭理这个丑比婆子,她便是美人迟暮,披头散发,眼下乌青,唇部干裂,衣着不整,可也依旧比跟前这位腮红高挂的喜婆养眼多了。
可这副模样,落在如懿眼里却实实在在是在自我羞愧,于是她的表情更加丰富饱满,浑身的倨傲隔着风屏估计都感受得到。
她缓缓走进,胜利者的姿态端得那叫一个足,随意扫了一眼冷冰冰的屋内后,唇角的微笑几乎要强压不住。
“我今起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
既然快死了,那就发挥最后的作用吧。
曦月余光都没给她,这人说话听着一直不是那么顺耳,有些过于刻意,音调忽高忽低跟有病似的,同背台词一般,听得她每每都很难受。
如懿见状更觉得她这是面对赢了自己的人格外不甘,却又毫无办法到只能无奈的不看她,以为如此便能自欺欺人。
她挑眉淡笑,估计觉得此刻的自己能迷倒一片,随后把皇后送镯子断了她子女缘的事情,和她常年服药方子被改的事情抖了出来。
两者不论哪一个都能让曦月崩溃,反口否认:“不可能!你骗我!”。
如懿自信的取过她的镯子,再次挑眉微笑,曦月辣得眼睛都要瞎,只盯着对方比脸还丑的手。
然后看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像个二百五。
曦月冷笑出声,卯足劲儿的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
“贱人!你这是看着本宫快死了,存心来给我添堵是吗?老娘告诉你个老丑妇,皇上来话了,说晋我皇贵妃,也允了家中送进宫的大夫专门调养,老娘好了就能出去了,你想看我抑郁而终?”。
“啪啪!”,又是两巴掌。
曦月喘着粗气,盯着对方眨个不停的绿豆眼,一字一顿:“你做梦!我一定会好好调养,待到咸福宫重开之日,出去再收拾你!”。
如懿从撬开镯子那一瞬就处在懵逼中,被人连扇了几个巴掌都未有反应,更是听到对方一番言论,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出去?皇上什么时候传的话”。
曦月听出她语气里夹杂着的一丝恨意的不可置信,更是厌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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