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被谭墨抓着荡秋千,浪了整整一个上午,清晨过去的,现在回来已经烈阳高挂。
骂骂咧咧的流云骂骂咧咧的回到家里,一只脚刚迈进去:
梗着脖子的流年:“爹,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采青没有关系,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脸色铁青的秦玉茹:“老爷,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你心里也明白,流年跟那个叫润雪的半点关系没有,反而是采青跟人家是好姐妹,藏在商队里把人偷走,怎么说都是理亏的,萧家一直对沈家就是虎视眈眈,这次这样大的把柄”。
“老爷说怎么办吧”。
沈渊也是为难的不行,找了半天的借口,才道:“这件事如果真是采青做的,那不正好证明了她是个重情义的人吗?可是流年就不一样了,他是沈家的继承人,这样不知轻重,就该狠狠的处罚!”。
流云:“……”,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
秦玉茹脸色更难看了,黑到发紫,偏生地上跪得板正的流年还火上浇油:“就是啊,本来就是我的错嘛,娘您怎么老跟采青过不去呢?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秦玉茹气得心梗,好在边上的人给她扶着:“你……”。
父子俩一唱一和,护着跑去好姐妹那里安慰人的采青,称得秦玉茹像个故意找事儿的难缠老妖婆一样。
沈渊见她被气狠了也是有些心虚,可他也只是装瞎的撇开头,毕竟宝贝女儿娇娇软软的可不能受罚。
瞥一眼地上跟自己打配合的流年,装模作样的说:“你还笑!那顾润雪再怎么不乐意也是人家萧家过了明路下了纳礼的!你就敢这么大刺刺的搅乱?去!给我罚跪祠堂两天,不准吃饭!”。
流年见采青没事儿便开心了,嘴角咧得跟个大撒比,笑眯眯的说:“好的爹,我这就去罚跪!”。
两天而已,还能让采青心疼他,至于不吃饭,采青一定会偷偷弄吃的来给他,所以流年是半点不怕,甚至有点小开心。
秦玉茹已经气到失语,并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教育有问题,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专门跟她做对的东西?
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
“呵!”。
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嘲传来,几人同时看去,只见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现在正悠闲自在的环胸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
也不生气,估计是气过了,憋着一把大的呢。
深渊和流年的脸色双双大变,老的那个手里挥着的折扇也不打了,马虎眼也不炫了,闷不做声的朝后坐下,至于地上跪着的叛逆小子更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抱着脑袋。
他是知道的,爹娘罚他也只会做做样子,舍不得下狠手,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可他这位大姐那可是真动手,打起他来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只是这次他错估了,流云都不耐烦赏他个眼神儿,径直走到一旁坐下,姿态优雅得很,甚至还有闲心喝口小茶润润喉,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爹,既然您认为他有错要罚,那便罚吧,只是,这小两天的跪祠堂跟挠痒痒似的,他怕是贱皮贱骨的也不会改”。
鹌鹑蛋沈渊:“这……是是,说得对,那云儿觉得该怎么罚呢?”。
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的弱鸡流年:“……”,他预感自己要完,起码得脱层皮。
大姐不是出去了吗?他这才抓着这个时机过来自首的。
流云转动着腕上的新珠串,这次是缅黄的,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亏心事儿做多了,左也跟她说开过光的,右也跟她强调哪里哪里供奉过的,戴着让他安心。
想到谭墨,流云不自觉就笑了出来,只是落在流年眼里却是纯纯的冷笑,让他抖得更厉害。
“我能怎么罚,他可是家里的独苗苗,沈家未来的希望,普照沈家的阳光,爹既然说了是跪祠堂,那就跪着吧,只是期限得改改”。
流云语气很淡很淡,不带一丝情绪,她现在已经不想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了,因为渐渐长大后,她觉得道理这玩意得分立场,公平正义,对错是非从来都得为个人利益让路。
强者为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沈渊这么让着她,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给沈家留条后路,方家迟迟不来迎亲,她留下来的几率大大增加,且流年着实不是那块料。
他当初愿意分她这么多资产,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看看她到底能到哪一步。
虽说这两年她藏得紧,但对方也知道她做得相当哇塞。
这才是他纵着她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也有一点,那就是她是个混不吝,还记得她第一次打流年,也是因为他顶嘴秦玉茹,被她弄了个梯子,把人提上房又踹下来,如此往复。
那次的流年直接丢掉了半天命,一点也不夸张。
沈渊也是那个时候才正儿八经的拿了正眼瞧她。
都是千年狐狸精,商人重利,沈渊更甚,跟她玩什么聊斋,没有价值,她未来也只是一副嫁妆打发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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