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车,两个小时候就结束了。 朱国庆说:“长宜,给你两天时间好好养养精神,周一就不客气了。” 彭长宜笑着说:“谢谢大家体谅。” 大家走后,江帆和王家栋留了下来,在服务员清理餐台的时候,彭长宜问:“我怎么没见到小圆。” 王家栋说:“跟雯雯旅游去了。” “这个季节他们还出去?” “去南方了,结婚后就没怎么在家呆着,成家立业后反而不务正业了?” 彭长宜笑了,小声说道:“给你造孙子去了。” 王家栋哈哈大笑,说道:“指不定谁是孙子呢?” 江帆和彭长宜都笑了。 这时,女领班过来给三位领导倒茶,王家栋靠在沙发上问:“长宜,你看着三源有多穷?” 彭长宜喝了一口水说:“老百姓是真穷,我去的那天晚上,想跟老百姓买头猪给大家杀了吃,结果,转了两个村子才买到猪,他们说人还养不起呢,谁还养猪?” 江帆说:“呵呵,这就是观念。” “是啊,结果干活的一看到要有肉吃,非常兴奋,干得当然就欢了。” 王家栋又说:“三源最好的建筑应该是县委县政府吧?” “您怎么知道?” 江帆说:“你不在家这几天,王书记肯定没少给你研究三源。” 王家栋说:“这个不是研究的,是早就听说过。” 彭长宜笑了,说道:“真让您说着了,我刚才说老百姓穷,但是县领导不穷。那个书记不但穿着讲究,办公室更讲究,比樊书记和江市长的办公室讲究多了。” “呵呵,理念不同。”江帆笑着说道。 王家栋说:“这个邬友福熬走了三任县长,应该说是在三源有一定的根基了。原来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三源,也搭上他们是贫困县,在锦安排名倒数第一,想想以前对三源的了解还真是比较模糊。” 江帆说:“的确是这样,平时锦安开县市长会议,也没有注意到三源的干部,就是每年的两会,对这个邬书记也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是个非常低调的人,不显山露水的。” 王家栋说:“他也高调不起来,平常和别的市县也不走动,就闷着头在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土皇上,要不是这次这么大的事故,我相信大多数人就是平时说话也不会谈起三源。” 彭长宜说:“您比喻的太恰当了,我到了他的办公室就是这种感觉。” 王家栋看着彭长宜说:“小子,你千万别看不起这个邬友福,咱们不了解他,他可是了解咱们呀。这个人,不好对付。” 江帆点点头。 彭长宜说:“我不招惹他,我只管干我的那块工作,保证不跟他争名夺利,踏踏实实干点事就行了。徐德强给了我一份他写的材料,我还没有细细研究,他说,三源要想致富增收,不靠矿,也不靠国家救济,靠旅游,他说只有旅游业才能带给老百姓最直接的实惠,争取做大做强,发展成产业链条,才能甩掉贫困落后的帽子。” “你看看,说着说着你就跟邬友福唱反调了。”王家栋指着彭长宜说道。 彭长宜不明白地看着他。 江帆笑了,给他们俩个各倒了一杯水。 王家栋说:“你这个论调不但是跟邬友福对着干,还是跟全体三源的干部对着干。在锦安,三源还不是最贫困的,那是十多年前,邬友福当县长的时候,攀上了民政部一位老领导,贫困县是送礼送出来的,而最穷的望阜县反而弄了个省级贫困县。这好不容易跑来的贫困县的帽子,在你这一任再给摘掉,你想想你该有多大的罪过?” 彭长宜恍然大悟,他想起徐德强跟他说的那个“老革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