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还想说什么,这时,他包里的呼机响了。他掏出一看,说道:“市长,是王书记。” “有事?”江帆问。 “没说,就说让我回电话。” 江帆明白彭长宜说这话的意思,就说道:“没事,你跟他说吧。” 彭长宜掏出手机,拉出天线后开机,回拨了王家栋办公室的电话。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彭长宜笑了,说:“在去北京的路上。” “去北京干嘛?” “我跟江市长一块来的。” 王家栋语气变缓了一些,说道:“江市长也去了,那你们先忙。” “您,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来个客人,想让你陪一下。” “呵呵,谁呀?” “不是咱们本地的,是从外地来的,你陪不了就别打听了。”王家栋不耐烦的说道。 “呵呵,我知道了。”彭长宜想到了谷卓。 王家栋说:“你知道个头。” “呵呵,我绝对知道,是不是我上次陪……?” “不许当着市长的面胡说。”王家栋训斥道。 彭长宜笑了,说:“我懂——不过,有些客人您要大胆去陪。”彭长宜故意说道。 “混蛋!”王家栋骂了他一声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收线,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江帆笑着说道:“挨骂了吧?你敢开校长的玩笑。”江帆知道王家栋和谷卓的事,而且在深圳的时候,跟丁一参加完雷总女儿的酒会后,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亲眼所见谷卓很亲昵的挽着王家栋的胳膊。 彭长宜也想到了这个客人十有八九应该是谷卓,他还想到了弥漫在部长办公室里的脂粉味。按说,王家栋这样的人,有一两个女友是不足为怪的。他忽然想起部长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女人,是上帝安插在男人身旁的一个诱饵,拒绝开来你就是圣人,拒绝不开你就是一只比飞蛾还要低级还要愚蠢的虫子。 显然,彭长宜做不到,江帆做不到,王家栋也做不到,兴许,大凡男人都做不到吧?也许,只有古代那个男人能做到。 彭长宜突然想到今天自己遇到的上访户,就说道:“市长,我头来时,遇到了这么一件事……”于是,他就将陈二喜的事跟江帆学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原来一直认为借种这事只是传闻,没想到还真有这事,而且还让我碰上了?” “呵呵,听着稀奇,却也不稀奇。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指出:农民平素在性方面也比较的有自由,农村中三角关系及多角关系,在贫民阶级几乎是普遍的。” “哦?我看过毛主席这篇文章,不记得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彭长宜说。 江帆笑了,说:“现在的版本当然不会有,我在图书馆里看的是东京北望社的《毛泽东集》以及初版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哦,难怪。” “我刚参加工作时,部里组织一批年轻人去大西北体验生活,我们住的那个村就发生过你说的这种事。” “哦,那是怎么处理的?” “呵呵,不存在处理问题,两家一直和睦相处,而且有协议,孩子不知情。” 彭长宜点点头,说:“如果和睦相处到也罢了,用不着官方干涉。” “是啊,这件事你如果不好掌握就交给司法部门处理吧。” “不行,那样孩子就知道了,而且我已经答应陈二喜了,不让孩子和外人知道。” 江帆笑了,说道:“那个老太太要是活着就好了。” “对呀,那个老太太这么重视传宗接代的问题,肯定有当初的协议。” “这个协议陈二喜应该不知情。” “当初是瞒着他的,不过我想他媳妇肯定知道,可是,市长,即便有协议的话,能有法律效应吗?” 江帆说:“这个协议是民间的行为,那你就用民间解决问题的方式解决。” 彭长宜一拍手,说道:“太对了!” 江帆突然笑了。 彭长宜回过头说:“您笑什么?” 江帆说:“我突然想起叶德辉这个人来。” “叶德辉?” “对呀,也在组织部工作过,说来跟你还是同门哪。” 彭长宜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 “他在清朝吏部工作过,是不是你们同门?”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把我弄糊涂了,我在心里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不记得组织部出去过这么一个人。” 江帆也笑了,说道:“这个人嗜书如命,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书和老婆概不外借。听了你说的那件事后,我忽然就想到这话了,老婆不外借,可是男人的种却可以外借,哈哈,笑话,纯粹是笑话。没有任何根据,脑子里就胡乱想到这话了。” 说起吏部,彭长宜突然问道:“市长,咱们组织部长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江帆一愣,说:“怎么,你有想法?” “您别折煞我了,我哪有资格啊,只是感觉这段卢部比较低调,几次约他出来喝酒他都借故推辞掉了。” 彭长宜说的这个问题,江帆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