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柜里拿出一沓薄膜手套,递给江帆两只,然后每人发两只。 江帆跟王家栋说:“您老看见了吧,长宜还知道用手套?” 王家栋接着说道:“而且知道准确位置。” 江帆又说:“估计这活儿经常练,看来就咱俩没来过呀。” 彭长宜笑了,他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点菜的寇京海说:“你别一人把菜都点了,也不让让领导?” 寇京海看着他说:“你看哪有领导点菜的?再说了,领导对这个地方不熟悉,而且,对江市长和王书记的口味我比较了解,怎么能让领导干这累活?难怪你不能进步。” “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寇京海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的毛病,就尴尬的说道:“我这话好像有毛病,刚才说的时候没觉得,幸亏没当着外人,不然人家就得说我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还不适应新身份,还以为自己是副局长那时候了?”彭长宜这次并没有奚落他,而是替他解释。 王家栋和江帆又笑了,王家栋说:“必须适应,以后注意,别逮着什么就说什么,注意和同僚的关系,说不定有多少人不服气呢?” 寇京海说:“哎呀,还是您理解我啊,今天我当着亲人们说句真心话,早知道我是凭一个跟头当上的一把,当初说什么也不摔那一跟头,不说别人,就是彭长宜我都惹不起,总拿这跟头说事。” 王家栋说:“你这样说我可不同意,彭长宜你们俩总是拌嘴,他巴不得找你的笑料,他绝不是恶意。” 寇京海说:“您老干嘛呀,护犊子不能这样啊?您也不怕我吃醋?” “哈哈哈。”江帆笑了,说道:“京海,这醋你还真别吃,你看我,就不矫情。” 寇京海说:“无论我是摔一个跟头还是两个跟头,那身上的符号也是显而易见的,直到现在我那敬爱的范主任看见我也基本是目不斜视,视而不见。” 彭长宜一听寇京海这么说,就赶紧打岔,说道:“嗨嗨嗨,你看你还正经起来了?”说完,瞥了一下嘴。 江帆说道:“京海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跟头,的确对我们每个人都有借鉴意义,真的。” “对,的确有借鉴意义。”彭长宜附和着说道。 王家栋说:“你也没必要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别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能猫!上位是关健,年岁不饶人。当官,有的时候就是要去求,要想方设法的去求。” 寇京海说:“您这话怎么说的我脊梁骨冒冷气啊?” 王家栋笑了,说:“我对事不对人,就你跟头不足以成为我总结的内容,只能算是机缘,是和钟鸣义的机缘,如果是我,你就是摔十个跟头我也不可能提拔你,所以,是个例,不具有普遍性。” 寇京海有些不自然,彭长宜赶紧说道:“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当时你要是就地十八滚,是不是能提拔你为处级干部。” 寇京海冲他挥挥拳,说道:“就是你,经常让我无处遁形。” 王家栋说:“京海,我觉得你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现在看你不是这样,你心理负担过重,我刚才就说了,能抓到老鼠的就是能猫,好好干,别辜负领导的希望。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示祝贺,来,敬你。”说着,端起酒杯。 江帆说:“咱们共同敬京海,长宜,以后有关跟头的话题不能说了,再说京海心理该不痛快了。” 彭长宜说:“我这是恶治,如果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他心理就更没底,总是瞎琢磨,说出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