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白天鹅,就那么优雅地从他身边飞走了,而他却无力挽住她美丽的羽毛,内心忽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无人能懂,他不能和任何人倾诉,眼前这个女人也不行。官场中的男人,最忌讳暴露后院问题,那样会让别人生出许多无端猜忌。 “你脸色太差了,赶紧躺会吧。” 是该躺会了,他疲惫到了极点,头疼欲裂,晃悠着一米八八的高大身子,斜靠在宽大厚重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见他听话地躺下了,夏霁菡放下心来,锅里的小米绿豆粥慢慢熬着,她坐在餐桌旁,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房子。 这个公寓是复式结构,一层的功能主要是会客,大大的会客室,摆满了真皮沙发,会客室旁边有一个视听间,背投录影机一应俱全,然后就是餐厅厨房。楼上估计就是书房和卧室了。 她感觉有些凉意,中央空调的温度过低,她看了一眼沙发上昏睡的人,应该给他盖上点什么,胃不好的人都怕寒,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架前,摘下了他的一件衬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然后回到厨房,关上电磁炉,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好,竟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啊涕——” 她是个怕凉的人,被自己的喷嚏声惊醒后,忙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那个人动了动,没有睁开眼。 她有些不放心,小心地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吓了一跳,他发烧了! 这怎么办? 她的手再摸,确认他的确发烧后,她蹲下身,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肩膀。 他“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随后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有许多的红血丝,眼皮双成好几层。 他真的病了。 “关书记,你在发烧。” “哦。”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起身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他歪过头,她赶忙把手伸到他的颈后,托起他的头,把水递到他嘴边,只喝了两口,他便又躺下。 “怎么办?”她轻声地有些急切的问道。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半天才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说:“我这有药箱,应该有退烧的药,就在餐厅的壁橱里,你先给我盛碗粥。” 他坐了起来,用手抚了抚头发,又闭上眼睛。 她端着一碗粥来到他面前,闻到清香的小米粥,他有了些食欲。 喝了一碗粥,吃了退烧药,他又重新歪在沙发上,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又疲惫地闭上了。 她洗好碗,把剩下的粥倒在厨房的锅里,将带来的电磁炉等东西收进袋子里,任务完成了,她应该回去。 可是,他在发烧,她不能走。看着昏睡中的他,双手抱在胸前,两只大脚丫下意识地缩着,好像很冷的样子。 发烧的人都怕冷,她起身关了空调,轻手轻脚的跑到楼上,从他卧室的壁橱里,找出一条薄毯,刚想转身下楼,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实木镜框,镶嵌着一张八寸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位身穿偏襟上衣的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奶奶,面露微笑,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看着左手正在缝补的东西,拿着针的右手举过头顶,针尖在头发上摩擦着,长长的棉线泛着质感的细小的毛绒。 夏霁菡被这张照片震撼了。 是被老奶奶那安逸的神态震撼住了。 这是个没牙的老人,她的左手拿着的是一个正在缝补着袜子,那只长长的袜子显然是男人的,套在袜板上。 夏霁菡小的时候见过袜板,爸爸经常用这个给她缝补袜子。 她把薄毯盖在关昊的身上,又把屋顶的大灯关了,只开了一盏小壁灯,重新走上楼,因为她刚才看见了一堆换下来的衣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活儿打发时间。 首长公寓就是不一般,连烘干机都有。 但是她没用烘干机,现在又不是冬天,还是沾染了太阳味道的衣服好闻。 关昊穿衣讲究,但很单调,全是衬衫和西裤,尤其是这一堆衣服中有七八件是衬衫。 晾好衣服后,她看见浴室洗漱间有一个储物箱,堆满了袜子和内裤,仍然是换下来准备洗的。 男人独处就是这样,只要还有换洗的衣服穿就不洗脏的,这样堆着非臭不可。 想了想,又觉得给别的男人洗内裤有点那个,反正也洗了那么多了,内裤就内裤吧。 这样想着,就将这些东西统统丢进一个小洗衣机里。反正是洗衣机在洗,又不是她在洗。 洗好后,她就将这些内裤和袜子放进烘干机,有杀菌的作用,因为在机洗的时候,她也读懂了烘干机上面的使用说明。 烘干后,她一件一件地折叠好,放进衣橱,这才下楼。 关昊还没醒,坐在沙发上,她犯难了,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 想着想,她也有了困意,今天跟着田埴在收获中的田野疯玩了一天,筋疲力尽,要不是接到他的信息,恐怕她这会早就睡了,索性也歪在沙发上,眯起了眼。 昏睡了很长时间,他才醒,很热,汗水打湿了睡衣,头不再剧烈的痛了,他退烧了。看见了躺在对面沙发上的她,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