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早庇护你,是我的错。”
殷芜摇摇头,“百里息,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每一次我遇到危险,都是你来护我,真的已经足够好了,别?自责。”
在这间小小的驿站里,小小的床上,两个人?紧紧相拥,沉沉睡去。
往事?如风,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久,可人?就在眼前,更加要好好爱护珍惜才是。
第十四日,一行人?终于入了冠州地界。
郁岼是黎族获赦后的第一任族长,在黎族之中威望甚重?,如今冠州境内,黎族人?众多,薛安泰自然关注。
郁岼灵柩回芮城安葬一事?他早得了消息,于是一早带上官署内的官员,同郁宵一行人?等在城外十里迎接。
此时已入了五月,天气回暖,路边柳树抽出了新的枝条,小草也绿了,一派生机盎然,可众人?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笑意。
殷芜一行人?与城外接应的薛安泰和郁宵碰上,同郁宵同来的黎族人?不免又是痛哭一场,薛安泰也叹郁岼高义,一生都为族人?奔波筹谋。
这两年,黎族人?除了在芮城经营农桑,也有?年轻的黎族人?来到主城谋差事?,他们都知道?今日是郁岼灵柩归来之日,自发在主街两旁站立送行。
朱红的棺材被马车拉着缓缓驶过街道?,不闻杂声,只剩下?哭泣悲声,声音自小而大,汇成一片。
他们一个个跪下?去,以头触地,送走了他们的老族长。
行至街尾,殷芜、郁宵、谢晖回礼,殷芜道?:“父亲走得安详,还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