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时?,见春玉候在?门口。
春玉褪去平日的天?真活泼,恭谨道:“夫人这几日并未出?门,今日下厨做了几道菜,同郁老爷喝了些酒,不过?中间谈起一个叫郑真儿的姑娘,说是怀孕了,之后夫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了。”
“知道了。”
百里?息推门进?去,见屋内只?剩一盏灯,床帐已放下,他掀帐上床,将殷芜抱进?怀里?,“怎么还不睡?”
殷芜醉意散去一些,也不睁眼,懒懒道:“等你回来。”
“过?两?日,你父亲要去镜明山给你母亲捡骨,然后将尸骨带回冠州去安葬,我会陪着一起去,你留在?京中好不好?”
殷芜不应声,百里?息叹口气,便?也不好再劝,轻轻摸了摸殷芜的小腹,哄道:“你身子如今已经好多了,等再过?两?年我们再要孩子好不好?”
郑真儿怀孕,殷芜心中很为她高兴,可免不了就?又想到了自己?,心中确实有些郁闷,听了百里?息的话,更觉得委屈,声音都?似沾了露水一般:“你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怀不上孩子了。”
百里?息将她扶坐起来,认真看?着她,柔声哄道:“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不想你有危险,阿蝉别瞎想。”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总算疏散了殷芜心中的疑虑,这才相拥睡去。
第二日百里?息留在?府中陪郁岼,翁婿两?人喝了不少酒,话便?多了起来欢 迎加入Q裙扒衣四吧一陆酒流伞,追更更多^完结文从旻国风土人情?聊到黎族的未来,聊到最后,郁岼拍着百里?息的肩,用沙哑的嗓音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待蝉儿啊。”
殷芜服侍郁岼安歇后,出?门见百里?息正立在?廊下,他眼角微红,将手搭在?殷芜肩上,声音微哑:“我醉了,要阿蝉扶我回去。”
他身体压了过?来,殷芜拧了他的腰一把,低声叱道:“你正经些!”
百里?息反而得寸进?尺,头也靠过?来,将下巴搭在?殷芜的肩上,嘟囔说头疼,殷芜只?得认命搀着他往卧房走,等走到他们的院内时?,却脚下一绊,人就?往前跌倒,殷芜心想坏了,尖叫声尚未出?口,纤腰已被百里?息揽住。
接着人便?被百里?息抱了起来,他凤目中是揶揄笑意,清明得很,根本就?没醉!
“阿蝉扶我回来,我服侍阿蝉沐浴。”
浴房内已准备了热水,殷芜被剥了衣裳放进?浴桶里?,她忙了一天?确实乏累,索性闭上眼任由百里?息服侍。
他的手轻轻揉捏着殷芜的肩颈,力道正好,殷芜哼哼两?声,很是受用,“再用点力,晚上没吃饭么?”
百里?息笑了一声,依言加重了力道,殷芜舒服得昏昏欲睡,却忽然觉得桶内的水多了些,睁眼就?看?见百里?息那张绝嗜禁欲的脸。
他欺身过?来,手握住殷芜的腰身,“我把阿蝉服侍舒服了,也该我得些好处才是。”
殷芜知道不好,想起身出?去,可她就?如老虎掌中的兔子,根本逃脱不掉。
浮浮沉沉之际,殷芜听他声声唤她的乳名,只?觉人都?酥软了。
事?罢,水痕满地,一片狼籍。
殷芜被抱回了卧房,百里?息给她喂了一盏水,又给她绞干了头发,才上床躺下。
“父亲来那日,曾问我一句话。”殷芜眯着眼,声音甜软酥人。
“什么话?”
“父亲问我过?得怎么样。”
百里?息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宠溺,“你怎么回的?”
殷芜睁眼,杏眸里?似藏了星光,“我说很好,是从没敢想过?的好。”
几日后,郁岼和谢晖前往镜明山,百里?息和殷芜同去,秋高气爽,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到梨溪镇时?,依旧歇在?殷芜和郁岼第一次见面的宅院里?。
入夜,殷芜从郁岼房中出?来,见百里?息立在?不远的花树下,他笑着迎上来,牵住她的手,笑道:“时?候尚早,要不要去镇上走走?”
殷芜也有此意,回房换了身衣裳,同百里?息出?了门。
青石铺就?的街上,小贩叫卖往来,殷芜忽然听见有叫卖糖人儿的,便?拉着百里?息去买了两?个福娃糖人儿,她递给百里?息一个男福娃,百里?息不接,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那个女福娃糖人。
“我吃蝉蝉。”
殷芜轻哼了一声,低叱道:“大街上,你正经些。”
“哪里?不正经了?”百里?息反问。
殷芜懒得和他说,只?觉脸上火烧一般,扭身往河边走,百里?息追上来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分开,同他紧扣在?一起。
殷芜抬眼看?他,正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凤目温和缱绻,一时?心跳得有些快,暗气自己?实在?不长进?,两?人成婚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容易脸红心跳!
百里?息捏捏她的掌心,殷芜别开脸,看?着那些来往小船,岔开话题:“我想去坐船。”
百里?息伸手拦住了一个船家,笑得有些揶揄:“那我们去船上吃。”
殷芜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