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她按倒,书案又冷又硬,殷芜想去床上,可百里息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足上的金镣和链子撞击摩擦,声音时脆时闷,殷芜的脊背被死死压在木案上,一时疼得忍不住,指甲死死扣住那翘头案的边沿。
黑暗里,殷芜只能感觉到一只生?有薄茧的手放在她的腰际,整个人昏昏沉沉,重?重?山峦似都压在她身上,简直就要招架不住。
外面的烟火一直未停,殿内忽明忽暗,百里息的下颌紧绷如弦,目如寒潭。
殷芜被他折腾狠了,只想快快结束这酷刑,扯了扯唇角却发现根本笑不出,凄声道:“今日是花神节,怪不得外面在放烟火。”
百里息不应话,金链的脆鸣之声却猝然?快了起来。
殷芜忍不住呜咽一声,想往后退,足腕却被死死握住,一时间眼泪也出来了,哭声也忍不住了。
待缓过了这一阵,殷芜只觉浑身发软,可这酷刑还?没有要结束征兆。
“今年的烟火还?是在悟樊门外燃放——”殷芜声音骤然?一紧,后面的话便没说出来。
又缓了片刻,殷芜再次开口:“外面的烟火放了好久……唔!”
百里息终于气得捂殷芜的嘴,轻叱:“闭嘴。”
他将?殷芜翻了过去,押着她的肩,却没再有什么动作。
殷芜以为?他做完了,谁知下一刻百里息的额头竟抵住她的后颈。
他呼吸沉重?,灼烫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是即将?垮塌的危楼,也是悬悬欲坠的高?塔。
她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了他,僵持半晌,殷芜轻唤了一声“大祭司”。
柔软的浅粉色寝衣堆叠在她腰侧,曲线曼妙惑人。
满室靡丽的甜香。
他的额头微微移开,忽然?张嘴咬住了她的后颈。
爱之贪之,噬之啖之。
他再次进来。
后面殷芜便说不出话了,耳边除了烟火燃放之声,便只剩书案腿同地面的摩擦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芜浑身没有一处不痛,这场宣泄酷刑才终于结束,百里息除了她脚腕上的金锁链,将?自己的鹤氅丢在殷芜头上,便去屏风后更衣。
“主上,百里睿在地牢里自戕了。”辰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屏风后静默片刻,随后衣料簌簌声再次响起,片刻后百里息出来径直出了门,竟是一眼也没看殷芜。
她的后脊被木案硌得生?疼,浑身似被滚子碾过一般,从上到下的骨头都碎尽了,缓了许久才终于坐起来,又缓了缓才下地,双脚触地的瞬间腿软得险些跌倒,好在双手扶住了案角才稳住。
外面的烟火终于停了。
殷芜双手抓紧鹤氅裹身,艰难移到铜镜前,鹤氅落地,镜中女子香汗沾身,几缕青丝黏在颊上,百媚丛生?。
腰侧更是有可怖的青紫痕迹。
殷芜两世都被囚在灵鹤宫里,只能从一些不入流的话本里了解男女之事,这几日搜肠刮肚想着如何?让百里息消气,话本上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可分明就是假的,殷芜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要怄死她了。
第63章
东方既白, 百里息从地牢出来。
百里睿利用狱卒放饭的空隙自缢而?死,狱卒发现时人已断了?气。
人确实容易死。
他径直回了?临渊宫,殷芜已睡熟了?, 她似觉得热,一只玉足从被子下探了出来。
她的?足小巧莹白,踝腕纤细, 只是此时上面还留有刺目的?红痕,是之前拴住她的?金镣磨的?。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红痕,眼神阴沉晦暗。
她也很容易死吧。
几次三番遇险,若不是她向他求救,若不是他生了?恻隐之心,她早死了?吧。
他忽然原谅了?殷芜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
他所有的?坚定自持在殷芜面前都是笑话, 今夜是他放纵, 是他荒唐,做过之后?便觉后?悔, 便觉自己卑鄙无耻,便觉得自己泥足深陷、无可救药!
松开殷芜的?足,百里?息离开了?临渊宫。
这几个月来, 旻国动乱不止, 不管是镜明?山还是桐潭州, 都有很多事和人等着?他去处置。
他这一走便是半月, 按照节气便已入夏。
镜明?山的?神官们被移出戒塔,但也不能放出去,只寻了?一处隐秘宅院, 让潜龙卫看管起来。
桐潭州的?流民也已送回安置,百里?息又整饬了?各州的?潜龙卫, 编录在册。
他一刻不停处理这些事,似乎便能将临渊宫里?的?那个人忘掉。
这日他才剿灭了?一处山匪,因第二日要去别?处,夜里?便未回营,宿在城中客栈里?。
他素有冥思的?习惯,睡前便盘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入定,眼前忽然升腾起浓稠的?雾气来,他似来到了?一间密室,灵识逐渐靠近密室内的?石床,便看见上?面躺着?一个人。
是个女子?,一身茜粉的?裙衫,再往上?,便看见女子?纤细的?脖颈上?插着?一根金钗,百里?息呼吸似乎都凝滞住了?,视线终于落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