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将耳坠摘下,却被百里息按住手。
“戴着。”
殷芜不敢忤逆,站着亦不敢动,目光落在百里息垂下的那只手上,见上面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有点点血迹。
她记得那日百里息来灵鹤宫时?,手掌也?包着纱布,怎么过了几日还在出血?谁能伤了他?可殷芜不敢问?。
百里息却发现了殷芜的目光,竟主动伸出那只伤手,似笑非笑道?:“是我不长进,才让这只手伤了又伤。”
这几日之所以未再寻殷芜,还是因为百里息过不去自?己那关,他想要忘了殷芜,虽然折腾她让自?己觉得快意,可之后却更加空虚,让他感觉自?己没有记性,明明被骗得傻子?一般,却还想通过那种?方式同殷芜亲近。
这让他懊恼,便悔得自?弃自?伤自?罚。
可他又能如何?呢?太渴了,即便是鸩酒,能暂解他的渴也?好。
萤石耳坠微微颤动,圆润的耳垂儿上的耳孔几不可见,他忽然伸手拉了一下耳坠子?,殷芜不防“嘶”了一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眼瞪他,百里息心里一下舒坦了不少。
殷芜不高兴,他便高兴。
“百里崈死了。”他道?,面上并无悲戚之色。
殷芜却心中一慌,她知道?百里崈之前在郁岼手中,这事?应该只有郁岼身边的人知晓,百里息是如何?知道?的?
“好奇我从?谁口中知道?的?”他退回圈椅中,夕阳余晖穿过窗棂,窗扇上的“万”字棂花阴影便落在他的脸上,一侧脸明亮,一侧脸晦暗,他唇角漾出一抹浅笑,“想知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