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么?”
陈易的神色很落寞,声音也很低沉。
他在为范遥的父母,也是自己现在的父母感到痛心,他们这段时间定然是操碎了心。
因为他推测,范遥这个短命鬼估计是招惹到城中的修仙者了:
他小小年纪就懂得逛花楼,每月只被允许外出放风一次,但每次出去“放风”必逛花楼、必叫头牌,谁敢阻拦就直接骂人,其他的就交给“不听话”的侍卫了......
而到街上走一圈都可以得罪几十个人,当街调戏姑娘更是不在话下......
当真是不知死活,也印证了蓝星上的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他就不想想,安州城再是小城,也存在几个修仙世家的。
而城中的修仙者也并非都很富裕,偶尔去凡俗的花楼、酒楼消费一把简直太正常了,他那样的作风早晚会闯祸的。
他父母也明白此理,虽每次都会将他打个半死,但他就是死性不改。
“值得!”
王虎的神色异常坚定。
“公子,不要多想了,过年后就要去上清派拜师学习修仙之法了,应该高兴才对。”
水云儿的声音依然很轻柔。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我,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水云儿两人正待解释一番,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一声略带焦急的呼唤。
“遥儿!”
随后就见一名身披雪白兽皮披风的美人从天而降。
只见她虽年逾五十,但面若梨花、风姿卓越如二十多岁的邻家少女般,发髻高盘之下又透漏出一股雍容华贵,让人不自觉地为之注目。
来人正是陈易这一世的母亲任芷。
“娘!”
陈易模仿范遥的口气喊道,心底却感叹:
“好一个有福气的爹爹!”
任芷从空中落下来就立刻一个闪身进了屋。
“夫人!”
“夫人!”
王虎和水云儿赶紧上前行礼。
从他们的语气中就能感觉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敬意,不是出于愧疚,也不仅仅是对任芷身份上的敬意,更多的是对她本人修仙者身份的敬意。
“嗯,你们先下去吧。”
任芷简单地向王虎他俩点头示意,脚步不停地来到陈易跟前。
不容他开口,她先是朝他点出一道磅礴的生机,然后就抓住他的手细细地感应......
“娘~”
见眼前与水云儿一般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离自己这么近,陈易心底却有些害怕,唯恐她看出自己的秘密。
只好提高音调道:“娘,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头痛,现在不痛了,您别这么捏着我的手腕不放了。”
“遥儿,娘知道你长大了,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才把你水爷爷的孙女介绍给你当贴身丫鬟呢。
想着你们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后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婚后,你想生几个娃就生几个娃,只是你太不争气了。”
陈易脸上满是羞愧的神情,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那倒霉蛋竟然在初次见面就调戏水云儿,要知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嘿?你这臭小子,竟然还知道不好意思了?”
说完,任芷赶紧摸了摸他的脑门,嘟囔了一句:
“也不烧啊......”
一番忙碌后,在陈易不耐烦的催促中,还是没检查出他的病灶,他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修仙者也不是万能的,在这方面或许比不上前世的核磁共振。
“娘,凶手查到了么?”
陈易最终没忍得住,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快了,已经有线索了,遥儿再等几天。”
任芷没思考哪怕一秒,这标准答案似乎一直都在她口中含着。
“我不信!”
陈易的话音刚落,任芷仍保持微笑的眼中便浮现出一丝愁容。
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
“好了,别多想,等有消息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这是寒玉坠,有醒神明目之效,对你的头痛应该有帮助。”
任芷的声音很温柔,但陈易没有去接寒玉坠,而是突然抬头,第一次望向了任芷的眼睛。
暴露就暴露吧,他宁愿出去要饭也不忍再欺骗他们了。
任芷眼中的无奈瞬间化作了复杂,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亲手把寒玉坠挂在了陈易的脖子上,并揉了揉他的头发。
“遥儿乖,这寒玉坠同时也推荐信,是你和水云儿拜进上清派的信物,务必要妥善保管。”
“娘,遥儿错了,我对不起你们!”
陈易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他发现任芷的头发中竟掺杂了白丝。
一个修仙者,又年纪轻轻的,可想而知她到底经受了多少忧愁。
任芷见此,眼中的复杂消失,慢慢变得坚定起来,一把扶起陈易道:
“遥儿快些起来,无论如何,你都是娘的好孩子,以前都怪娘贪心修炼,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
这几颗培元固体丹你拿好,将来筑基时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