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迟承宇看着那滴鲜血将南字晕染开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晕倒了过去。
“快!快传太医!!”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孟太后正一脸焦急的坐在她身边,原本应该满是威严的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我的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太医究竟怎么说的。”
福德一脸警惕的说道:“回太后娘娘,太医说陛下乃是双胎,出生之后又没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如今政务繁忙,朝堂之上还有许多大逆不道之人,给陛下找麻烦,陛下忧心积虑,才会如此!”
迟承宇知道自己身体没有问题,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后没有人照顾迟云依。
孟太后听出福德话语之中的阴阳怪气,但并没有怪罪,反而松了一口气,“没有大事儿就好!”
迟承宇看着面前哭的眼眶通红,一脸担忧的人,突然有些恍惚,“母后!你怕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迟承宇,不是迟景和!”
孟太后听见这句话,心脏如同针扎一般难受,“我的承宇!母后没有认错!之前全都是母后的错,母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们了!”
“母后不求你们的原谅,只求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迟承宇看着孟太后在自己面前哭泣,只觉得此人实在是太假,这次又不知道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者是想要他早点儿死。
不过他最近听说迟景和好像是十分缺钱,难不成孟太后是想要他的钱!?
“母后!国库里面的钱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拿国库中的钱去填补迟景和的,至于安乐那里,你也不要总是用自己母亲的身份去胁迫于她,莫要失了你最后的体面。”
孟太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见迟承宇如此说,还是难受到令人窒息,她不敢想象,之前自己对这兄妹俩冷言冷语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
“福德!送太后娘娘回去。”
一脸警惕的福德立马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嬷嬷走上前,用胳膊狠狠的撞了一下他伸出来的那只手。
“没眼力劲儿的老东西。”
“没看着我家娘娘在跟陛下说话!”
福德冷哼,“你才是没眼力见的老东西,没看见我家陛下不想要跟你家娘娘说话了吗?”
屋内一共就有这四人,结果全都剑拔弩张的。
孟太后看向床上满脸虚弱的迟承宇,最终还是舍不得他生气起身离开了。
迟承宇在她离开之前将人叫住,她满心欢喜的回过头来,“太后娘娘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云依说。”
孟太后瞬间低下眉眼,连连点头。
门口,小贵子看着孟太后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陛下和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娘娘怎么哭的眼眶通红,难不成是陛下身体……”
福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贵,我怎么教你的?在这皇宫之中最不应该有的就是好奇心,陛下和娘娘,如何跟你我都没有关系,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小贵见福德生气了,吓得连连点头。
“师傅,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福德并没有搭话,而是这回内室照看迟承宇去了!
宫外迟云依并不知道她的皇兄身体欠佳,她今天出来是为了给自己下一个店铺选址的,结果刚一出门儿,就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着一身黑衣,长相极为俊俏的少年。
“草民闫枭!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迟云依一脸诧异,“你说你叫什么?”
闫枭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向迟云依,“草民闫枭!”
春花秋月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的激动。
春花:得来全不费功夫!
秋月:少年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迟云依:“不是你来找我做什么?”
闫枭从怀中拿出放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草民是过来报恩的!”
春花上前接过手帕,有些惊讶:“你就是那天在聚财赌坊的少年!?”
“草民正是!”
迟云依接过那手帕看了看,确实是自己在聚财赌坊包银子的,她没想到自己寻寻觅觅的人,居然就是那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少年!?
那少年被打的面目全非,面前这个简直毫无相关。
而且为什么他现在的模样比长大之后还要更加好看呢?
难不成是长残了?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坐上了马车。
她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在原地跪着一动不动的少年,开口道:“既然你想报恩,那就跟上来吧。”
“不过我可提醒你,本宫的恩可不是那么好报的,如果你怕危险的话,现在就离开我绝不阻拦,你应该知道的,我救你的时候就没想过你要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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