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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早朝之时,陆子吟却被人以通敌叛国的名义状告,当即便被扣押进了刑部大牢。
下了早朝的祁郁回了寝宫,他身上明黄金纹的龙袍都还未脱,眼眸幽深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随即转身对身边的曹全问道:
“今日陆子吟被户部侍郎状告一事,你如何看?”
“回陛下,这通敌叛国一事户部侍郎虽拿出了些证据,但都是不痛不痒的,还未确定情况是否属实,也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
曹全弯着腰说道,他是祁郁登基前便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祁郁想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什么。
“所以这罪名可大可小,需不需继续往下查还是直接一棒子打死,是生是死就全凭陛下一句话。”
祁郁听着曹全说的话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眸,随即唇角忽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说得不错。”
祁郁的语气淡淡的,但那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寒光和算计。
或许这是天意不成?他正愁着该怎么抓到那只爱哭的小兔子。
这下,倒是直接送上门来了。
祁郁从来就不是什么明君,从小他就知道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不择手段的去争抢,要不然一辈子都得不到。
“吩咐下去,将陆子吟先关押进诏狱听候发落。”
一般进了诏狱的人,基本罪名都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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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妩并未等到陆子吟下朝回来,而是等到了朝廷派下来搜查证据的人。
“礼部尚书陆子吟因有通敌叛国之疑,圣上已下旨将其关入诏狱,我等是奉旨前来搜查的。”
陆父听完之后当场便晕厥了过去,云妩无暇顾及其他,连忙吩咐人将陆父先抬回了房间。
好在那些来搜查的人带走了陆子吟书房里的所有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入夜的尚书府格外的寂静,因着白天陆子吟入诏狱的消息,府中人人自危,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陆父苏醒过来便觉得天都要坍塌下来了,他虚弱的靠在床榻上人更苍老了几分。
“子吟他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呢?还说查到了他利用职务之便向敌探传朝中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呢!”
云妩坐在床前软椅上面露担忧,双手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事情来得实在是突然,就连她现在也都还是不知所措的。
陆父平日里对陆子吟百般不满,但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云妩安抚好陆父之后便退出了房间,她神情有些恍惚,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幸好被门口守着的知秋给搀扶住了身子。
“夫人您快歇歇吧,都忙活一整天了。”
知秋神色担忧的说道,云妩眉宇间尽是疲态,今日事发突然,陆父晕了过去府中无人维持大局。
云妩强撑着自己安排好了府中的一切事务,紧闭府门不让任何人自由出入。
一面维持府中的运作,一面照料年迈的陆父,云妩已然是有些疲惫了。
但她想到了今日突然入狱的陆子吟,咬了咬牙还是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
“不....知秋,你去帮我备一辆马车,我去诏狱看看夫君现在如何了。”
诏狱位于皇宫的另一头,云妩提着食盒坐着马车在夜幕沉沉的时候到了诏狱的入口。
这里守备森林,高耸的墙让人看了便觉得压抑无比。
云妩本以为守卫不会放行,已经让知秋带上了尚书府中所有的积蓄想恳请守卫通融一二。
但那守卫听说她是陆尚书的夫人之后,便奇迹般的放行了,云妩连贿赂的银钱都没拿出来,只不过只能她一个人进去。
云妩披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提着食盒跟着守卫顺利的进入了诏狱里头。
这里阴森森的有些可怕,地上潮湿泥泞,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貌似是混杂了血腥味。
云妩忍耐着心底的颤抖和害怕,艰难的跟着守卫来到了一处单独的牢房。
“夫人?”
陆子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牢房围栏外那穿着黑色斗篷的纤纤女子。
他猛地从地上的干草堆里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围栏旁边。
云妩在见到穿着囚服身形狼狈的陆子吟的时候,马上便也站到了陆子吟的面前,两个人只能隔着围栏说话。
陆子吟穿着囚服发丝有些微乱,身上和脸上都沾了些泥土,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应当是还没有行过刑。
“夫人你怎么来了?”
陆子吟的神色担忧,这诏狱阴暗潮湿环境极差,他待在这里都快受不了了,他柔弱的妻子怎能踏足此处呢?
云妩连忙将食盒里备好的点心从围栏空挡里统统塞给了陆子吟。
“我带了些饱腹的点心给你,狱中吃食应当不好,你吃些点心尚且能果腹。”
“夫人对不住,昨日说好了过两日要带你去逛庙会,怕是要失约了。”
陆子吟的神色有些落寞,云妩连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我相信夫君是清白的,待查明真相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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