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早早地起床,把家里挨个角落收拾了一遍,把粮食都封存好。
然后去了阎埠贵家。
“三大爷,三大妈,走人在家吗?”
掀开棉帘出来的,是阎解成。
“是张宇啊,找我爸妈有事吗?”
稀客啊,这么多年头一次,主动上门。
“解成在家呢,我找三大爷有点事,三大爷在家吗?”
“在在在,正在屋里吃饭呢,你有事进来说吧。”
阎解成把张宇请到屋里。
“爸,张宇找你有事。”
阎解成说完,撂下张宇回自己座位,吃自己的饭去了。
“张宇,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阎埠贵瞅了阎解成一眼,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啊。
“哦,三大爷,也没啥事,我就是想,您过年写春联的时候,帮我写一副,顺便麻烦您帮我贴上。”
张宇在包里掏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
“三大爷,这五毛呢,三毛是谢谢您,帮忙写春联,剩下的两毛,是感谢您帮我贴上。”
阎埠贵一家子,看着桌子上的五毛,直接看直了眼。
只是心存底线的阎埠贵,马上回过神来。
“不不不,张宇,一副对联而已,我不能要你钱,你赶紧把这五毛收回去。”
“你能用的到三大爷,那是看得起我,这就是一把花生的事,用不着钱,往年我也没收街坊四邻的钱,不能开这个先河。”
阎解成看着老头子,矢口否认的样子,心里急得的,上蹿下跳的。
给你钱你就接着呗,家里都什么样子了,还隔着装清高,要不是自己不主家,不然这钱早就进口袋了。
“那这样,三大爷,钱呢您不要,但是忙不能白帮,这样,一瓶西凤酒,怎么样。”
张宇看得出,阎埠贵推辞的时候,脸上出现肉疼的样子,但是语气还是非常的坚决,只好想了别的办法。
托人办事,礼一定得给到,尤其是像阎埠贵这种人,只有前期礼给足了,才不会出现后面的麻烦事。
“行,只要不是钱,你给什么我都乐意接着。”
正愁过年,家里没酒喝呢,一瓶西凤酒,比五毛钱来的实在。
“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完年,我准把西凤酒送到您屋前。”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呢,过完年?
“不是,张宇,你今年不在大院过年啊?”
“是啊,三大爷,今年我打算回农村过,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了,今年升了四级工,咱也来一个衣锦还乡,哈哈哈。”
张宇是骄傲的笑,阎埠贵随着苦闷的笑了笑。
看看张宇,再看看自家孩子,相差不大的年纪,张宇早早地就是四级工,阎解成还是低不成高不就,整天就知道吹牛逼,啃老子。
“三大爷,你们接着吃,我就不打搅你们,咱们明年再见,提前祝您全家新春快乐。”
“哎,我也祝你新年快乐,帮我给你父母也问个好。”
“谢谢您,三大爷,您吃着,我先走了,走了三大妈。”
“我送送你。”
三大妈说着便站起身来,想送送张宇,张宇赶紧摆手。
“您太客气了三大妈,不用送了,您还是接着吃吧。”
说完,张宇便出了门,回了后院,看看没有落下的,便锁好门,推着车子出了大院,往菜市场赶去。
阎解成这会儿,看着张宇走了,才开口质问老头子。
“爸,您是怎么想的,五毛钱您都不要,您这是觉得咱家过得还不够穷吗?”
阎埠贵听了,啪叽,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还不够明显吗?”
“这五毛钱我不能要,我为什么要收那五毛钱。”
“人家张宇年纪轻轻就是四级工,人家的晋升空间多大,咱们只有在这个时候,跟人打好关系,以后人家发达了才能看得到咱。”
“那五毛钱真要收了,就成了交易了,以后咱托人办事,咱们是不是也要花钱啊?”
“甭说那五毛钱了,就是那瓶西凤酒,我都不想收,收的越多,咱托人办事的空间就越小。”
“你看看人家张宇,再看看你,相差不大的年纪,人家做事滴水不漏,你呢,就顾着眼前的利益,还五毛钱,你连一毛都够呛拿的出来。”
“天天就知道对付你老子,你老子就这点本事,饿不死你就行,你要是觉得家里过得拮据,你就努努力,不然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啃老子。”
“不止是解成,还有你们几个,上学的努力学,上班的努力干,我这点家底,你们不用惦记,没你们的份。”
“吃饭!”
阎埠贵重新拿起筷子,没吃两口呢,就吃不下了,看着不求上进的孩子们,阎埠贵把碗筷一放,背着手出去遛弯去了,缓解一下心里的郁气。
等阎埠贵出了门,大伙你看我我看你的,把目光一致的投向阎解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好了吧,一大家子都跟着挨训。
阎解放他们扒拉两口,放下碗筷写作业去了,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