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褚铭越和老李带来的一众人其实在饭桌上面还一直聊着案子的进展。
毕竟他们也从寿康村回来有半个多月了,后续的案子情况并没有很了解,尤其是这边的林麦麦和辛未,完全没有参与过寿康村案子的人,大家彼此之间还是需要做一个交流的。
圆盘大桌子的菜陆续上了七七八八,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客套,上来一盘儿,先吃一盘儿,鸡排儿菜很快的,被大家,你一筷子我一个筷子吃了个精光。
褚铭越:“对了,仁和的工作事情怎么处理了?”
他们前两天才刚见过面,作为好友,今天正好碰到了老李,想起来便想帮着问一问。
老李本来筷子已经伸出去去加了菜的手,听到褚铭越的问话之后,又把手给收了回来,语气里带着一些为难:“谢仁和他的工作……”
褚铭越听到这里,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的责任还是不好摘除的吧。”
其实也能够理解的,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作为尸检的医生谢仁和的确有这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现在的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
谢仁和的工作的确存在失责的问题。
“现在已经不光是失不失责的问题了……”老李的话说的有一些艰难。
褚铭越听出来了老李还有未尽的话要说,却看到了老李在那边慢吞吞的。
“有什么事情老李你就大大方方的说,毕竟接下来我们还是要一起合作的。你这样遮遮掩掩的,也不利于我们接下来查案啊,这个案子里你还要什么地方瞒着我们没有说的?”
老李长呼了一口气:“不光是失责而已,我们还怀疑这件事情他是不是有参与。”
老李秃噜秃噜快速地说完,说实话,在寿康村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和谢仁和一起共事过。在老李这里,褚铭越,贺阳,还有谢仁和都是他在这个案子里收获的新的兄弟。
出于个人的情感,他也不是很想打怀疑的方向指向自己的兄弟。
在消化完老李说的之后,褚铭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你们怀疑这件事情谢仁和有参与?”
褚铭越稳定了一下心声,看着老李此刻也有一些痛苦的表情,知道老李也不会是那种随便在背后编排别人的人。
“你们你们在来哈安市之前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什么证据了? ”
老李饮了一杯桌子上面的热水:“是在寿康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调查过他了。谢仁和这个人的身上的疑点其实很多。 ”
“不瞒你说,我们这边其实怀疑像是谢长安的这种情况并不像是个例。”
独独只有一个谢长安和金奶奶的弟弟调包,这种耗费心力以及人力的事情,做出来的意义在哪里?如果这种事情是大批次的,那么其中巨额的人力,物力,还有背后的风险,或许才会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
褚铭越:“不止一例?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老李带过来的消息,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褚铭越的认知。
“具体的情况调查,是你们市局里的叶梅叶法医在做。但是你也知道,寿康村的这个案子积攒下来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他们的那个见鬼的仪式,结束完之后就立刻将尸体火化。”
从已经死了好几年的骨头上面做尸检提取,可比他们这一次恰好遇到谢长安未火化的尸骸难度要大多了。
“这还多亏了,叶法医那里能够借助其他专门研究类似项目的实验团队,可以帮助他们做检测。”
老李:“而这个批量置换的可能就是叶法医告诉我们的。”
而可以直接在尸体上面做手脚的人,能够开具死亡证明的谢仁和就成了他们重点怀疑的对象。
“可是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谢人和成为寿康村法医的年限,并没有印刷厂厂长弄的那个什么“还魂”的时间长吧?”
老李点了点头:“这确实没有,所以说目前我们也只是在怀疑当中。”
“不过为了配合这一次的办案,谢仁和已经被限制了出省。”
老李给自己加了一口菜:“你知道吗?谢仁和的老家竟然也在寿康村。”
贺阳看着褚铭越和老李一起说了半天的话,菜上了一盘又一盘,褚铭越都没有来得及吃。
贺阳给褚铭越夹了一筷子又一筷子,一会儿的功夫,褚铭越碗里的饭菜就叠成了小山一样高。
贺阳把褚铭越的碗又往前推了推,示意褚铭越多吃一点,然后极其自然地接过老李的话头。
贺阳:“我们知道谢仁和的老家是在寿康村,还知道谢仁和有一个妹妹叫做范安然,他们两个自小被寿康村的一个老奶奶收养,还一起在哈安市开了一家养老院。”
贺阳说着又在褚铭越满满登登的饭碗上面,又颤颤巍巍地叠了一个鸡腿。
褚铭越:……别放在这么多,我吃不了的。
贺阳看了看褚铭越那一小碗的菜:“这才多少呀?有什么吃不了的?”
褚铭越:………
说实在,贺阳看上去虽然有些瘦了,但是每顿饭其实巨能吃。曾经褚铭越觉得他警校里的那些老同学们训练的时候饭量就已经够大的了。
但是贺阳平常的饭量,就几乎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