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的人,只有一个不定时不定点地给自己送来揉成一团纸团的任务,也没有人告诉他最终要去向哪里。
总之褚铭越做了一个从北向南足足有四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又辗转了客车、汽车、三轮车,到了一个四处都操着一口南方方言的小镇,四周青山环绕,一眼望不尽。
那一刻褚铭越才意识到,中国可真尼玛的大啊。
褚铭越按照要求住进了一间提前开好房的小旅馆,又一待待了三天。过来一个满脸刀疤的当地人,叼着一根烟,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简单的问了问几句话,褚铭越都是按照自己早就背好的答案磕磕绊绊地回答着。
男人收了褚铭越身上的手机,在褚铭越的头上扣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子,推进了一个汽油味道刺鼻的废旧面包车里。被蒙着脑子放在后备箱里颠簸的一路,褚铭越已经记不得具体有多久了,只记得很长很长、长到褚铭越以为自己要被偷渡到了外国。车停下来的时候,褚铭越狼狈地杵着长着苔藓的石头直接就吐了。
吐完了褚铭越的头又一次地被蒙上了,那一刻的褚铭越心底终于涌上了几分的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仔细听听那个男人说的都是些什么!
这里在一个比那个村落更加荒凉的地方,严密宛如监狱一样的铁门横亘在山间,大门的后面是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人进去需要好几道工序了,是一个大型又隐秘的基地。守在基地门口的保安带着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子在外面,除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