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纯这边解决了生存问题,便安心在孟府养病。 而孟晴和……倒是想留下,却碍于现实,不得不被宫人催促着,从后门乘车回宫。 孟府的管家对俞纯十分尊重客气,不只是因着孟晴和的颜面,更多的还是俞纯对孟阙的态度。 不管怎样,雪中送炭的姑娘,便是贵客,要好生招待。 大夫为俞纯号脉,惊叹于她这体质之虚弱,随即便摇头。 俞纯立即一咯噔,“大夫……” 然后大夫温和慈祥地望着俞纯笑,安抚道,“姑娘不必忧心过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切忌忧思过度。” 俞纯:“……”完了,像极了对绝症患者进行最后的关怀。 她不会真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了吧? 大夫瞧俞纯表情灰暗,便知她会错了意,立时解释,“姑娘误会了,小老儿的意思是,您这身子太弱,要先补气血养养,当然,还要辅以针灸、服药,才能恢复个康健体态的七七八八。” 这下,俞纯才长松一口气,朝大夫笑笑,“如此,便有劳大夫了。” 吓死她了,原来是要她多吃补充营养啊,害她以为提前被下病危通知了。 香云送走大夫后,俞纯握着帕子拭去唇边 苦涩的药汁,问她,“托你找的人找了吗?” 剧情里提过,孟阙有个关系不错的兄弟,就在京城,只是混迹市井之中。他回京便是暗中联络的这人。 这二人交好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一个是将军府的公子,一个只是平民百姓,谁会联想到这两人有交情? 但孟阙幼时顽劣,孟晴和带孩子又心大,所以孟阙常偷跑出去玩,他和京城这些个公子哥玩不到一处,反倒是和路边的乞丐,市井中的野孩子们玩得很好。为了不被发现端倪,俞纯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孟府的管家是不是京城里还有将军交好之人,不论出身如何,或许该联系上,万一他们有将军的消息呢…… 管家便叹息着提过这么个人,但他不认为靠着京城小混混能有不远万里战场上生死未卜的将军的消息。 他觉着俞家这位二小姐,同他家大小姐一般,都是痴人说梦,因为太想少爷活着,所以才会这样。 俞纯问了一嘴后,便让香云乔装一番,每日出府去找那疑似孟阙好友的男子。 香云虽然费解,但她却是个忠心的丫鬟,日日带着一名壮实的家丁出去寻,这时听俞纯问起,她摇头。 “小姐,恕 奴婢直言,您是不是不肯接受孟将军的……事啊,可就算将军活着,这大海捞针般寻一个只知外号不知相貌本名的人去救他,岂不是舍本逐末了?” 香云自幼跟着俞纯一块读书写字,比一般的丫鬟有学识机灵些,但又因为出身寒苦,为了更好地生存以及保护俞纯,性子便泼辣要强。这要是换了旁的丫鬟,哪敢去市井中四处找个陌生的男子? 俞纯叹了声,“香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相信,他还活着。” 香云犹豫了下后,看着脸上好不容易有些气色的小姐,便点头附和,“嗯嗯嗯,那小姐喝完药睡会,奴婢等您睡着了继续出去找人。” “……”这哄小孩的口吻,以及敷衍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哭笑不得地躺下,俞纯不再多言,闭上眼,香云等她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为她掖好被子,转身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小六,出门。”香云换了身男装,贴上假胡子,然后对着魁梧高大的家丁小六道。 小六本来靠着柱子打盹,一听这声音,便是一个激灵醒了神了。 又出门? 他叹气,这个香云姑娘也真是的,每天都带着他往那三教九流 之地跑,说是寻人,但又怕她弱女子被欺负,所以带着府上最魁梧的家丁,也就是小六他。 弱女子……他觉得香云姑娘比他胆子还大。 …… 敌国大营内。 “将军,我们这点人偷袭……会不会太冒险了。” 年轻俊美的男人穿着褐色的军装,脸上抹了灶灰,遮掩了过于优越的外貌,但一双眼却清寒,如狼一般锐利带着凶戾。他身侧的副将弄得和黑猴似的,两人趴在营帐外的草丛中,副将吞咽了口唾沫,然后紧张地问一脸无畏的年轻将军。 孟阙才十九,未到弱冠之年便披甲上沙场,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有勇有谋还喜欢剑走奇招,要不然也不会想到用一场轰轰烈烈的假死,来换现在这场埋伏。 但是副将很不能理解,人这么多,为何就他们俩过来送死……咳,整刺杀这出呢? 孟阙观望着对面营帐来往哨兵的行动,随时打算伺机而动。 闻言,他语气不善地道,“你要是怕死,就回地窖。” 他们一行人假死后放把火,然后躲到了地窖里,等敌军清扫了战场放下戒备之后,孟阙才带着得力的副将出来,说要擒贼擒王。 副将觉着他在异想天开, 但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真的送死,副将也会追随他的主将。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现在。” 孟阙忽而唇角一勾,然后手往旁边一摸,拿起了他的弓箭,弯弓搭箭射出,便直直瞄准了从营帐大摇大摆走出来的敌军主帅。 一箭射穿咽喉,敌军乱作一团,大喊军医以及抓刺客。 副将:“……”所以将军带着他在这趴了快一天,就是为等哨兵卫兵错开,敌军主帅出现时,下这个手? 他是真没想到将军这么疯的,这招也太冒险了!且不说箭术准不准的问题,就是敌军要是到点出来巡逻,他俩趴草丛的直接就被抓个正着! 不过,这么疯狂的招,居然成了…… 孟阙没有和副将多解释什么,“快走。” 只是一吹口哨,将他们二人的马召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