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厉家的保镖并没有对叶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可…… 就是这样不打不骂,没有任何声响的折磨,才更让人害怕。 叶琪甚至对安静已经出现了一种本能性的排斥。 特别害怕安静。 因为,在这安静的背后,是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而至的怪叫声。 比之前把她和那些菜花蛇关在一起还叫人害怕。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厉害多了。 因此,在看到厉千澈深夜而至的那一刻,她彻底屈服了。 “厉先生,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我愿意做任何您想让我做的事!” 她快崩溃了。 再这么生活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承受不住,选择自杀。 厉千澈的手段,她终于领教了。 和叶琪的卑微哀求相比,芝兰玉树的男人显得格外俊逸。 黑色西装衬托得他愈发冷冽,与屋外浓黑的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只有那双眼睛,阴沉得可怖。 “想好了就跟徐阳说。” 雪茄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和着男人身上清幽的紫檀香气,让他有种不说不上来的冷漠感。 叶琪听说让她找徐阳,如蒙大赦:“谢谢厉先生!” “如果厉先生有需要我做的事,我一定赴汤蹈火。” 厉千澈让她找徐阳,也就意味着他答应了她的条件。 只要她愿意出庭指证宋家母女,厉千澈就会放过她,让她去别的城市生活。 她再也不要过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终日生活在惶恐里,比死还可怕。 厉千澈手中的雪茄已经燃尽,男人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旁,捻熄了烟头,丢进去。 转过身来,不抱希望的看了叶琪一眼:“知道宋安宁六年前怎么怀上我孩子的吗?” 关于这个问题,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才问起叶琪。 内心深处,并未觉得她会知道。 叶琪先是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我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具体的,您应该去问吴美芳女士,是她一手策划了这件事。” “有次我送小少爷去宋家的时候,听到她和宋安心在讨论孩子的事,说起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吴美芳很是得意。” 厉千澈没想到她居然知道一些,眼前一亮。 随即挥挥手:“做好你该做的!” 丢下这句话后,翩然远去。 关吴美芳的地方和叶琪其实在一起。 只不过…… 她们不在同一栋楼。 厉千澈绕了一会儿,停在关吴美芳的地方。 夜已深,吴美芳已然睡下,听到突然而至的开门声,立刻拥着被子坐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 “谁?” 有灯从门外进来,房间里顿时明亮如白昼。 吴美芳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这明亮。 看到有个黑影站在灯前,有些熟悉,很快就认出来了是谁。 “阿澈?!” “是你!” 又惊又喜,立刻从床上下来,满脸欢喜看着满身冰冷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是来放我出去的,对吗?” 被关在这里将近一个月,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见过外头的阳光,早就闷得发霉了。 好不容易有人过来,自然是喜孜孜地往外冲。 哪知道…… 没走几步,就被厉家的保镖拦了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病床上。 接着,两名保镖站在她身旁,气势压人。 吴美芳这才明白:厉千澈根本不是来放自己出去的! “阿澈,看在过去几年我帮你那么照顾心心的份儿上,放我走吧,我保证,出去之后一定善待宋安宁和孩子们。” “只要你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哪怕当你的情人,我也愿意。” 说话间,扯开上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身子。 厉千澈看都没看一眼,急忙转过身去,命令保镖:“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保镖只觉得辣眼睛,急忙把衣服替她穿好,又找了绳子过来把人绑住。 厉千澈这才转过身来,墨眸凌厉注视着眼前徐娘半老的女人:“听好了!”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会少吃点苦。” 吴美芳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你问吧,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怕极了这种生活,更怕无休止的面对这样的生活。 厉千澈的话给了她一线生机,巴不得他问的问题她都能答上来。 男人不想在这里多待,开门见山:“七年前,给宋安心接风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让徐阳调查过这件事。 从孩子们的出生日期来看,那天晚上跟他有亲密接触的人应该是宋安心。 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他亲密的人变成了宋安宁。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没有其他解释。 之所以问吴美芳,不过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罢了。 吴美芳有些犹豫,舔舔嘴唇:“这件事啊,我不太清楚。” 话音未落,厉千澈转身就走:“吴女士,你就在这里关一辈子吧!” 吴美芳知道他说到做到,生怕机会就这么溜走,急忙大叫:“阿澈,你别走!” “我说实话!我保证什么都说!” 男人并没有回头,仍旧朝前走着,离她越来越远。 吴美芳生怕失去机会,连连大叫:“我说!我都说!” “那天晚上,心心说你会给她接风,她想尽快得到厉太太那个位置,就让我想办法让你们发生关系,事成之后拍下你们的祼照,拿这个威胁你,这样你就会赶紧跟宋安宁离婚。” “除此之外,要让宋安宁对你彻底死心,最好是让她看到你跟心心在床上缠绵的画面。” “那天,趁着人多,让服务生把加了药的酒送到你跟前,看着你因为药效发作躺在酒店大堂里的时候,又让人给宋安宁打电话,让她过来观赏。